阮青瑤君阡宸!
然而,當她牽著兒子的手,回到香州宅子的大門口時,卻被門房給攔住了。
在京城武侯府門口被人攔下,到了香州自家門口,還要被人攔下?
簡直豈有此理!
錢氏大聲質問“這是我家!你有什麼資格攔我?”
“你家?”
門房上下打量她一番,一臉鄙夷地道
“就你這德行,也配有這麼好的房子?”
“這分明是我家主子新買的宅子,不信的話,你大可以報官打官司。我們銀貨兩訖,手續齊全,不怕你報官。”
錢氏正想反駁,卻見一個酒氣熏天的男人大步衝了過來。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她臉上。
她捂著臉頰,瞪大了雙眼看清楚了來人。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她的賭鬼丈夫。
賭鬼丈夫喝了酒,變成了酒鬼。
他一如既往的醜,一如既往的廢。
錢氏的腦海中,浮現出墨嶠的身影。
賭鬼丈夫和墨嶠,完全不能比。
她當初真是鬼迷心竅了,竟會背叛墨嶠,給眼前這個廢物男人生兒子。
怪隻怪謝菀那個狐媚子,勾走了墨嶠的心。
如果當初,墨嶠能與她有夫妻之實,那她又怎會跟眼前這個男人相好?
她是因為長夜漫漫孤枕難眠才會出軌的啊!
她何錯之有?
如今,她與墨嶠雖然已經和離了,但隻要她努力,肯定能複合的。
她還有三個商鋪,等存下一筆錢後,她再上京城找墨嶠。
至於眼前這個男人,隻知道吃喝嫖賭,她得早點與他和離才行。
她當初真是瞎了眼了,怎麼就不知道挑個好的呢?
幸好墨嶠還沒有娶妻,她還有複合的機會。
她冷冷地望著賭鬼丈夫道“你發什麼瘋?”
賭鬼丈夫雙眼瞪得滾圓,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裡麵全是血絲,通紅一片,仿佛吊死鬼。
他聲嘶力竭地怒吼
“發瘋的人是你!”
“我們日子過得好好的,你去京城乾什麼?”
“找墨嶠去了是吧?人墨嶠要是看得上你,會與你和離嗎?當初,如果不是你慫恿墨嶠的父母從中作梗,墨家根本就不會娶你進門!直到現在,墨嶠也從未承認過你!”
“墨嶠能把房子給我們住,能送給我們三家商鋪,這已經是莫大的恩典了!”
“可你恩將仇報,偏偏要去京城搞事情!”
“像我們這種小老百姓,能平平安安過日子,已經是老天爺的照顧了,你還想怎麼樣?”
“你貪心不足,最後連我都被你連累了!”
“好端端住著的房子被墨嶠派人收走了,還賣掉了,那三家商鋪也一樣,全都收走了,賣掉了,我們將來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你個掃把星,都是你害的啊!”
賭鬼丈夫還在滔滔不絕地咒罵著,錢氏卻已頹然地倒在地上。
宅子沒了,三家商鋪也沒了。
那她還怎麼存錢再上京城找墨嶠?
不對,彆說上京城找墨嶠了,她眼下的生活就會有麻煩。
她之前存下來的錢,在京城已經全都花光了。
眼下沒了進賬,也沒了住處,怎麼辦?
賭鬼丈夫又是一個靠不住的。
隻能去娘家了。
可娘家那幫人,也不是好相與的。
如今她活成了一個笑話,娘家那些人,說不定還會落井下石嘲笑她。
可除了娘家,她也沒彆的地方可去了。
錢氏越想越絕望。
偏偏這個時候,賭鬼丈夫還在喋喋不休地咒罵。
錢氏忍無可忍,索性什麼都不想了,骨碌一下從地上爬起,對著賭鬼丈夫大聲咒罵
“你這個廢物居然還好意思怪我?”
“如果不是你無能,我用得著去找墨嶠嗎?”
“你看看你,這些年,除了會賭博喝酒睡女人,還會什麼?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怎麼會看上你這樣的男人?”
此言一出,賭鬼丈夫馬上反駁
“就你這德行,老子能看上你你就該偷笑了!”
“以為自己是什麼好東西嗎?還想挑人?做夢吧!”
“不信的話你問問在場的男人,有誰能看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