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瑤君阡宸!
代新郎一臉不耐
“田檸,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你怎麼還不撞?趕緊撞啊,煩死了!”
田父也是一臉不耐,跟著道
“撞吧,撞死了,也算是給孟家一個交代了。”
田檸氣得血液凝固。
尋死覓活這種招數,她原本是看不上的。
可眼下是個死局。
不解除婚約,如果她上了謝家花轎,隻會毀了謝家的名聲。
她當然是舍不得的。
所以,她能做的,就是以死相逼,希望能引起父母的心疼,解除了與孟家的婚約。
畢竟,孟家不守信用在先,田家若是解除婚約,是合情合理的,田家是有理一方,肯定就不用怕孟家。
可即便如此,父母為了所謂的名聲,寧可看著她去死,也不願妥協。
太讓人心寒了。
田檸是個有血性的女子,被至親之人逼到這份上,她真就不想活了。
父母不是最愛名聲,最偏寵弟弟妹妹們嗎?
那就用她的鮮血,毀了這一切!
隻要她撞死在大門口,看以後誰還敢嫁田家男兒娶田家姑娘!
一起毀滅吧!
心一橫,眼一閉,她發了瘋似地衝向柱子。
謝淙一直都在留意她,見狀急忙衝過去一把拉住她道
“田檸,我會讓祖父將我的名字從謝家族譜中剔除,那樣,我就不是謝家兒郎了,我的所作所為,就與謝家無關了。你放心,這些年我一直都在做生意,養活一家人沒問題,如果你不嫌棄我的話,就上我的花轎,我們好好過日子,彆人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去,我不在乎。”
所有人都驚呆了。
就連剛剛還在淚如雨下的田檸,也忘記了流淚。
老百姓忍不住再次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我去,還真看不出來,謝淙是個情種啊!”
“為了個女人,要從謝家族譜除名?這是瘋了吧?”
“天下何處無芳草,他怎麼這麼傻?”
田檸回過神來,連忙道
“不行,我不能連累你。”
田父冷笑一聲道
“謝淙,你太天真了!孟平和田檸的婚約,是受律法保護的,我們雖然隻是訂婚,卻是簽下了訂婚契約書,交換了庚帖和信物的。田檸若是上了你的花轎,你就犯了奪妻之罪!是要坐牢的!沒有了謝家的庇護,你就等著把牢底坐穿吧!”
聞言,田檸再次淚如雨下。
她一臉憤懣地看著自己的親生父親,泣血質問
“父親,你非得將女兒逼死才甘心是嗎?”
田父鄙夷地看了她一眼
“你倒是死啊!”
這個女兒,一向能乾懂事聽話,給家族賺了不少金錢和好名聲。
可是現在,去了國藥館才幾天啊,就這麼不聽話了。
是時候好好磋磨一下她了。
否則,心一旦野了,以後就更難管控了。
見田檸一臉絕望,田母心中很是暢快。
女人,就該乖乖聽男人的話,怎麼能反抗呢?
田母因為自己懶惰,懦弱,從來不敢反抗男人,所以她特彆喜歡給自己找借口。
她告訴自己,就算反抗,也是沒有用的,還不如乖乖聽話,把男人當菩薩一樣供著。
為了證明自己是對的,她特彆討厭具有反抗精神的女人。
如果她們反抗成功了,豈不是顯得自己很無能?
大家一起聽話不好嗎?
為什麼要反抗呢?
如今見田檸這麼慘,她愈發覺得自己是對的了。
她的下巴高高揚起,說不出的得意。
在所有人看來,田檸唯一能走的路,就隻剩上孟家花轎了這一條了。
但田檸卻堅決不上。
上謝家花轎會害了謝家,她不上。
但這並不代表,她就必須上孟家花轎。
有婚約就有婚約吧。
誰規定有婚約的女子,就必須和男人住在一起呢?
她就住在國藥館,全心全意治病救人,誰又能挑她的錯處?就連律法也管不了她。
大不了這輩子不嫁了。
得孟平正妻的名分,她不虧。
她沒孩子,孟平也就沒有嫡子嫡女。
小妾外室的孩子想掛到她名下,是必須得到她的允許的。
她要是不答應,孟家人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