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瑤君阡宸!
說不過她,就想道德綁架她?
阮青瑤勾唇冷笑。
老虎不發威,真以為她是病貓?
她伸手去接謝芳菲手中的藥碗。
謝芳菲心中大喜。
她下巴高高抬起,得意地看了阮青柔一眼。
瞧,阮青瑤再厲害,還不是老娘生的?大庭廣眾之下,她再怎麼不樂意,還不是得乖乖聽老娘的話?所以,老娘是很有用的,等見到你老子,一定要幫老娘多說幾句好話,否則,老娘就不幫你了。
身為同類,阮青柔一下子便讀懂了謝芳菲眼神中的意思。
她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這個老蠢貨是怎麼活到這麼大的?
她隨便放幾個屁,她就信了她的鬼話,就真的端著慢性毒藥去毒殺自己的親生女兒了?
她居然還覺得,毒死了阮青瑤,她會感激她,會幫她說好話?
蠢死了!
狡兔死走狗烹。
謝芳菲不過就是用來對付阮青瑤的走狗。
阮青瑤要是死了,還要她謝芳菲何用?
沒了利用價值,她為什麼還要在父親麵前幫她說好話?
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還廣平侯府的當家主母呢!
我呸!
也就是仗著命好罷了。
可再好的命,也經不起她這般糟蹋。
先殺阮青瑤,再滅謝芳菲。
這是她從小就立下的誌向。
阮青瑤一死,謝芳菲的死期也就不遠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阮青瑤接過藥碗後,會乖乖喝下藥汁,誰知,阮青瑤卻將藥碗反手扣在了謝芳菲的腦袋上。
滾燙的藥汁灑在她的腦袋上,順著發絲滴落,黑乎乎糊了她滿臉,燙得她跳腳尖叫“啊——”
她一邊拿衣袖擦拭臉上黑乎乎的藥汁,一邊大聲斥責
“阮青瑤,你這個不孝女,你居然拿藥汁潑我!我要去京兆衙門告你!”
見阮青瑤沒有喝下那碗毒藥,阮青柔氣得頭頂冒煙。
她皺了皺眉正想斥責,卻見阮青瑤突然走向她。
不等她反應過來,阮青瑤就將手中的空碗狠狠地砸在她腦袋上。
猩紅的鮮血順著發絲滴落,蜿蜒在臉上,惡心而又恐怖。
阮青瑤沒心沒肺地笑道
“呀,你的血居然也是紅的?我原本還以為,你心思那麼狠毒,身上的血應該全都是黑的呢。”
阮青柔氣得快要吐血了!
她發了瘋似地撲向阮青瑤。
謝芳菲也回過神來,也跟著撲向阮青瑤。
麵對兩人的夾擊,阮青瑤遊刃有餘,輕輕鬆鬆便躲開了。
黑色大氅甩出一個又一個優雅的弧度,仿佛一朵朵盛開的黑蓮花。
圍觀百姓看得眼睛都直了。
她還一邊閃避一邊評論
“力量不足,步伐太小,動作遲緩,就你們這樣的速度,還想追我?人八十歲老奶奶的速度都比你們快!看來,養尊處優真不是什麼好事,看,一個兩個的,全都變成廢物了!”
謝芳菲快要瘋了!
尖著嗓子大聲道
“阮青瑤,你這個逆女!你當眾傷害自己親生母親和姐姐,你不但道德淪喪,你還犯了法,我要報官捉你!讓京兆尹關你個十年八年!”
“關我?”
阮青瑤歪了歪腦袋,嗤笑一聲道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要報官也是我報官。是你們先端著毒藥來毒殺我的,我這是正當防衛,真正應該坐牢的人,是你們。”
謝芳菲一陣心虛,連忙否認
“你胡說八道!什麼毒藥不毒藥的,那是我好心幫你熬的落胎藥!你不領情也就罷了,還這般汙蔑我?”
“不是誰嗓門大就有理的。”
阮青瑤淡淡地道
“是不是毒藥,請仵作過來檢驗一下不就知道了?也可以請京城各位名醫過來檢驗。當然,我自己也能檢驗。”
說完,她從身上取出一根銀針,在眾人眼前晃了晃,道
“大家可都看清楚了,這根銀針,現在可是乾乾淨淨什麼黑點也沒有的。”
說完,她將銀針往謝芳菲濕噠噠的發絲上一擦。
然後,她再將銀針展示到眾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