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瑤君阡宸!
可容宴看似芝蘭玉樹,實則沒心沒肺。
她與他同齡,她曾想儘辦法接近他討好他,可他卻像有眼瞎子似的,看不到她的好,連最起碼的禮貌都沒有。
她辛辛苦苦親手做了糕點送他,他竟當眾拒絕,半點情分也不講。
她費儘心機接近他,最終也沒能換來他多看一眼。
女人的青春,最是經不起等待。
十六歲那年,她急了。
在容宴遊湖時,她故意掉進湖中,想迫使容宴救她。
隻要有了肌膚之親,容宴就算不想娶也隻能娶了。
然而她萬萬沒有想到,容宴居然眼睜睜看著她在湖裡掙紮,半點想要救她的意思都沒有。
最後還是陳奎飛奔而來救了自己。
不得已,她隻好嫁給陳奎。
陳奎雖然也算是年少有為,但跟容宴完全不能比。
容宴雖然高傲,但人家有高傲的資本。
彆的不說就說他那張臉,隻怕隻有毀容前的宸王才能與之相匹敵了,可宸王已經毀容,他就成一枝獨秀了。
或許,凜郡王的容貌也能與之匹敵。
可凜郡王隻是一個養子,出身遠遠不及容宴。
容家是開國功勳,簪纓世家,嫁給容宴當正妻,比嫁給皇子當小妾強多了。
可惜,她籌謀十幾年,最終還是失敗了。
她不甘心。
去年春,陳奎外派鄔州,成了鄔州府尹。
她隨夫來到鄔州,離開了京城繁華地。
她原本還滿懷怨氣,好在,老天爺似乎察覺到了她的不滿,總算給了她好運。
南方水患,鄔州最為嚴重。
有天災的地方,必定會有賑災。
賑災的錢,還不都是當地官員的嗎?
至於朝廷來的欽差,好對付得很。
住豪宅,吃豪餐,送美人,哪個男人能拒絕?
然而,萬萬沒想到,欽差竟然是容宴。
這個油鹽不進的男人,任憑他們想儘手段,他就是不中招。
不能為自己所用,那就隻能毀了他。
新仇加上舊恨,柳青青親自下場,誓要徹底毀了容宴。
原本以柳青青的狠毒,容宴早就死了。
可陳奎那個膽小鬼,想撈錢卻又怕這怕那,還說什麼容宴不是尋常人,就算要死,也該死在昏君手上,讓昏君去承受容家的報複,而不是他們。
對陳奎,柳青青是各種不滿。
無論是家世才學還是長相,都比不過容宴也就罷了,就連膽識都遠遠不如容宴。
真是個廢物。
偏偏,這樣的廢物,後院居然還養了一群小妾。
看看人家容宴,乾乾淨淨,後院一個女人也沒有。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越是比較,越是覺得陳奎不堪。
夜深了,陳奎宿在小妾那,柳青青孤枕難眠。
她索性來到牢房探監。
柳青青雖是庶女,但有柳貴妃這個姑姑在,她在鄔州城是可以橫著走的。
她要探監,沒人敢阻攔。
容宴正在牢房裡閉目打坐。
聽到腳步聲,他緩緩地睜開一雙桃花眼。
四目相對,柳青青的心狠狠跳了一下。
哪怕坐牢,容宴還是一如既往的風光霽月,不染塵埃。
看見是她,容宴淡淡地收回目光,繼續打坐。
感覺自己受到了冷落,柳青青一臉不悅,沉聲道166小說
“容宴,你已淪為階下囚,乖乖地聽我的話,與我合作,我能保你一命,否則,你活不過明天。”
容宴頭也不抬,繼續打坐,仿佛老僧入定。
柳青青恨極了他這副愛搭不理的模樣。
她咬著牙道“容宴,隻要你答應娶我為妻,我可以幫你扳倒陳奎,洗脫冤屈。”
容宴垂眸冷笑“我會入獄,不就是你使的詭計嗎?你會幫我?你當我是傻子嗎?”
聞言,柳青青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看到了希望。
她連忙表態“害你入獄,是我不對,可那都是因為你不願娶我。隻要你答應娶我,那咱倆就是一家人了,我當然會站在你這一邊了。”
說完,她取出鑰匙,打開牢房門,蹲身就想去抱容宴。
容宴一把推開她。
她沒有防備,踉蹌地摔倒在地。
“陳夫人請自重。”容宴聲音冰寒。
柳青青恨得咬牙切齒“容宴,你彆不識抬舉!再敢拒絕,我定讓你身敗名裂!”
“托陳夫人的福,本官早就身敗名裂了。”容宴冷聲嘲諷。
柳青青氣得頭頂冒煙。
她就這麼沒魅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