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瑤君阡宸!
瑤兒連蕭郡王想學剖腹產都一口拒絕,更何況他們。
他們並非大夫,想學剖腹產,瑤兒怎麼可能答應?
術業有專攻,男女有彆。
有些規矩若是不遵守,非但解決不了問題,還會製造更多問題。
可是眼下見瑤兒這般受罪,什麼破規矩,什麼破問題,那都是以後的事了,先把眼前闖過去再說。
所以當初,他們應該努力學習剖腹產才對!
可他們也不想想,就算他們想學剖腹產,哪個女人敢給他們試驗?
在這名節大過天的時代,除非那女人想被婆家休了,否則是斷然做不出那種事情來的。
不到生死關頭,沒人想破壞規矩。
就在他們急得團團轉時,一道青色身影急匆匆飛奔而來。
是應憐!
這一刻,他們激動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容宴紅著眼眶,對著房門喊
“殿下先彆動刀,應憐回來了!”
站在他邊上的君阡凜“”
怎麼搶我台詞呢?
最近容宴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成天纏著瑤兒,光明正大地挖起了宸王殿下的牆腳,就沒少被宸王殿下打。
可他似乎打不怕,照樣纏著瑤兒。
如今瑤兒難產,他比誰都著急。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瑤兒的丈夫呢!
產房裡正準備動刀的七公主聞言,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
待她用袖子隨意地抹去淚水時,憐兒已經衝了進來。
憐兒動作麻利地接過她的手術刀,慘白著一張臉道
“對不起小姐,我來晚了。”
躺在產床上的阮青瑤也鬆了一口氣。
她低聲道“你來得剛好,憐兒,動手吧。”
七公主站在憐兒邊上,小聲叮囑了一句
“羊水已經破了,麻醉針剛打,瑤兒的意思是,不等了,生剖。”
憐兒拿著手術刀的手忍不住一抖。
但她很快便調整了情緒,握緊手術刀,低聲道
“多謝殿下告知,奴婢知曉了。”
然後,她噙著淚望著同樣臉色慘白的主子道
“小姐,你忍一下,很快就沒事了。”
阮青瑤含笑道“好。”
應憐深吸一口氣,動作麻利地開始為阮青瑤進行剖腹產。
她在心中暗自慶幸。
幸虧自己當機立斷,一見蕭郡王就馬上動身回來,沒再繼續熬那什勞子的避子湯,路上也沒休息,拚儘全力全速趕來,否則,若是來晚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七公主殿下和曦兒雖說都會剖腹產,但她們畢竟不精專,越是緊要關頭,就越是緊張。
而人一旦太多緊張,就會犯錯。
這種時候,最忌諱的就是犯錯。
因為後果誰都承受不起。
她在這方麵是專業的。
藝高人膽大。
她雖然也有些緊張,但她對自己有信心。
這一份信心,能將心中的緊張壓製住。
“嗚哇嗚哇——”
嘹亮的嬰兒啼哭聲,打破了夜的寂靜。
在場所有人全都一臉欣喜。
有的甚至還互相擊掌祝賀。
容宴就更誇張了。
他居然還命人準備了煙火。
他親自點燃煙火,恭賀四胞胎降臨人世。
應憐一臉冷靜地將孩子一個一個地從阮青瑤腹中取出。
七公主,程曦,還有穩婆們,七手八腳地接過孩子。
有的負責給他們清洗,有的負責給他們擦拭,有的負責給他們裹上繈褓。
不管多忙多亂,孩子們的出生順序是不能弄錯的。
他們從娘肚子裡一出來,左手就被套上了手環。
上麵用狂草分彆寫著大寶,二寶,三寶,四寶。
這是宸王事先準備的。
其他人在忙著照顧孩子時,應憐手持銀針,一臉沉靜地為阮青瑤縫補肚子。
江屹川站在門口,心中又是擔憂又是驕傲。
這一路上,憐兒就沒休息過。
一到這宅子門口,馬就累倒下了。
他可以想象憐兒有多累。
連他都覺得有點疲憊了。
可是憐兒,還要麵對這樣的局麵。
他知道,大家心疼青瑤縣主,也心疼憐兒。
隻是眼下這個局,憐兒闖關成功的希望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