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男孩子睡覺的一百種方法沈儘歡紀堰!
眼看著男人的眼神一變再變,她又低笑一聲退回安全距離。
男人嘛,越是得不到,越是心癢癢。
她如今並不缺能量,自是可以同他好好周旋。
“夜深了,郎君請回吧。”
紅色的裙擺在月色下清冷又濃稠,就這般,輕輕擦過他的外袍。
他甚至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她便已經合上房門。
渾渾噩噩走出彆院時,被帶著涼意的風突兀吹醒!
他一開始就把她安置在了主院,壓根沒想過自己今晚要住哪
李劼正準備熄燈,下人前來通報,說隱太子過來,就在前廳等著。
他微微挑眉,倒也沒有抱怨什麼,隻披上一件外袍出去。
大兄為人向來穩重,這麼晚過來,定是有急事相商,他也不敢怠慢了。
跨國堂前門檻,便見一片昏黃的燈光下,男人盯著桌上的杯盞出神。
“兄長。”
“四弟。”
“兄長可有煩心之事?”他一邊說一邊接過婢女端來的茶盞。
吳州前些日子進貢的茶葉不錯。
他一介武夫,本是懶得附庸風雅,隻是兄長愛喝,他便將自己的份例都帶上了。
甘甜清冽,茶香濃鬱。
當然,這是文人說辭,他隻覺得比湯水溫熱暖胃,四月乍暖還寒時節來上幾杯,那是正正好的。
李隱側頭看了眼,自己這弟弟,隨即輕輕彎了彎嘴角,世人皆說唐公三子猜鷙驕侈,可在他眼裡,三胡是個好孩子。
“今日吾帶回一女子,汝可知曉?”
李劼先是愣了一愣,倒是沒想到兄長會提這個“聽人說了,那女子身份可有問題?”
他比兄長早來幾日,倒是沒有見到那位沈娘子的真容,隻今日聽人議論,說打馬遊街時驚鴻一瞥,仿若神女,國色天成。
但是,兄長並非耽於美色之人,這些年什麼樣的美人,他們兄弟沒見過,再加上二兄虎視眈眈,他隻當兄長覺得那女子身份可疑,才不顧非議將人帶回。
李隱同樣被李劼這殺氣騰騰的一個問題整的愣住。
隨即啞然失笑。
“她日後會是你兄嫂。”
“什麼?!”
剛進嘴的茶水,當場噴了出來!
李劼眼睛瞪的渾圓!
他府邸未有一女子,便是效仿大兄,當以社稷與黎民為己任,未曾想,兄長這突然就告知自己,即將會有兄嫂?
“穩重些。”李隱將一塊帕子遞於弟弟,溫和地說教了一句。
李劼胡亂地擦了擦嘴,不敢置信地又問了一遍“兄長要娶她?”
“嗯。”
“兄長娶妻是國之大事,不可草率。”
“寡人心意已決。”
作為弟弟,他本不該置喙兄長後宅之事,但兄長身份特殊,有些話,他不得不說。
“如今大統初定,兄長之妻,會是將來的一國之母,長安貴女如雲,即使不從權臣之女裡挑選,也該從世家大族裡抉擇,否則,將來如何為兄長助力?且不說這些,那女子出現的節點可疑,萬一是二兄身邊細作。”
李劼話音未儘,便被李隱打斷。
“四弟不可胡言,是吾糾纏於她,請旨賜婚的書信晡時已從驛站出發。”
“兄長!”
“好了,這事日後無須再議。”
李劼不悅地一口悶掉了茶盞裡湯水。
“既如此,兄長今夜前來,所為何事?”
提及正事,李隱不自在地輕咳一聲,稍稍坐正了些“寡人有一下屬,下屬之妻清麗無匹,年歲同汝相仿,其女在成婚前,有情郎,數十,吾想問,如何確定她心中除吾,除吾下屬外,再無二人?”
“兄長方才說,她情郎幾許?”李劼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
李隱當即臉色漲的通紅“情郎數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