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渣女後的逍遙日子沈儘歡紀堰!
“海棠姑娘?”
李隱皺了下眉,不是他多想,可用花名的多是勾欄瓦肆裡的女子,正經人家的貴女,如何也該稱一句娘子才是。
李劼先是一愣,隨即立馬反應過來,知曉自家兄長誤會,慌忙解釋“海棠是正經人家的小姐,隻是吾尚不知她姓氏。”
先前,他慌亂之中叫住了她。
冒失地詢問娘子芳名。
她身邊的兩個婢女都警惕地瞧著他,身後的常服侍衛更是眼神犀利。
隻她低低笑了一聲,溫聲軟語地告知其閨名。
海棠,海棠,當真是同她相襯。
每每思及此,他都有種難言的羞闔感。
就仿佛,她的視線仍落在自己身上一般,灼的人五臟六腑都在發燙。
李隱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上來看。
總覺得蹊蹺。
女子便是告知他人芳名,也隻會報自家姓氏,如何會提閨名。
四弟默不是遭了人戲耍。
隻是,兄弟間自幼一同長大,他亦知三胡脾氣秉性,自是不會同他唱上反調。
因為,他便是不允也無用。
四弟決定之事,便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你既不知其姓氏,那家住何處總該知曉。”
李劼不自在地撓了撓頭。
海棠姑娘隻同他說上一句話,自己便不知今夕何夕,又如何曉得再去問些旁的。
李隱沉默了。
大軍剛屯駐幽州。
他同那楊鈁又有些齷齪難言,還未做出政績,便這般大肆在城中尋人,怕是過不了些許時日,那難聽的流言便會直達聖聽了。
“並非兄長不願幫你,實在是如今時機未到。”
這話中肯,李劼倒也沒有胡攪蠻纏。
他知兄長難處。
今兒個請提,倒也不是現在就要兄長為自己尋得佳人。
隻是這幽州離那長安城路途迢迢,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需得征求兄長意見。
至於阿耶那邊,待班師回府後,他自然會去說明。
“三胡明白。”
李隱見其未有糾纏,欣慰點頭,可四弟所求甚少,隻這一件,他還未有能力滿足,心中有愧“待汝同心儀之人再遇,詢其住址,兄長即刻為你上門提親。”
李劼聞言,喜形於色,當即跪下叩首!
聲量極重,足可見其心誠!
“三胡謝兄長!”
“你我兄弟之間何須大禮!”李隱起身,慌忙前去攙扶。
思及自己昨夜,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恐四弟覬覦兄嫂,胡言推阻,不叫他於府上同歡兒相見,便覺羞愧難當。
如今,他既有心儀之人,此事便可提上日程。
擇日不如撞日,今日便可!
李隱將他扶起,並拍了拍其肩“三胡今日隨為兄回去,你我兄弟今夜暢飲,不醉不歸!”
“好!”
李劼即刻答應!
隻是,複又思及昨夜兄長說,要擇一黃道吉日,便心生猶豫。
自己既已嘗得情之滋味,至瞬,便理解兄長良苦用心,如何也不能唐突了兄嫂。
“兄長不若擇一吉日,三胡再上門拜訪。”
誰知,對方隻擺了擺手,朗聲道“無妨!”
“好!”
就這般,哥倆直奔太子府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