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渣女後的逍遙日子沈儘歡紀堰!
可更驚懼的是聞雪!
主子爺身邊坐的那位不就是詢問娘子閨名的登徒浪子麼!
他是齊王殿下?!
這頓飯,到底儘歡也沒出現。
兄弟倆相顧無言地沉默吃飯,席間,誰都沒有同對方說哪怕一個字。
李劼有心想再見海棠一眼。
可兄長麵如黑炭,也叫他暫時不敢多言。
隻是,就這般離開,又覺得不甘心,便隻能拖著,吃了一個半時辰,也沒放下筷子,時不時扒拉兩下碗裡的東西。
李隱哪能看不出弟弟的小心思。
他自幼便同三胡感情較其他兄弟要好,如今二弟政績並不屬於他,可三胡仍舊堅定地擁護他,隻這一點,他便可在大多數事情上對李劼謙讓。
倘若非要具體些形容,大抵便是,除了那個位置和她,其餘都可拱手相送。
如今,事關歡兒。
不說四弟如今是何心情,他此刻也煩悶著呢!
正想著呢。
門房來報,說楊刺史又來了。
昨夜為楊鈁之事心焦,今日為三胡之事心焦,他本就煩的厲害,自是不見,叫下人去門口打發了去。
可惜,小廝很快去而複返。
這時節還未悶熱難耐,可對方額頭上卻已經浸出細密的小汗珠,語氣頗為急促“主子爺,楊刺史還帶了一人前來,是那太原王氏的公子!”
“什麼!”
李隱李劼兩兄弟聞言同時站起。
最初的儒學文官通過長遠發展、世代承襲,逐漸形成大姓豪族,其中發展最好的就是五姓七望。
之後又得益於察舉製,導致舉薦權被五姓七望所壟斷。
日積月累下,政治積累、財富積累、聲望積累都達到了頂峰,直接成為門閥士族的頂流。
弘農楊氏隻算小支,可太原王氏的大名卻如雷貫耳!
父親尚且對外宣稱是那五姓七望之一的隴西李氏的傳人,後被李氏否認。
如此,足可見其地位。
而今大統裡的人都想同那世家大族聯姻,結兩姓之好,以此抬高身價。
李隱姻緣已定,可這不代表他不想結交五姓七望的世家弟子!
“快請!”
堂前,李隱坐上首,右下首一位,為王氏,左下首一位,為李劼,楊鈁居右次之。
“不知王兄突然拜訪,所為何事?”李隱拿出儲君的氣度,儘量使自己看起來更和善些,畢竟,眼前這位也是文人。
王沢同太子隱拱手行禮。
眸子裡是不加掩飾的明亮雀躍!
“沢有一事相求殿下!”
“王兄但說無妨。”
王沢頗負盛名,才情橫溢,李隱早有心收其為己門客。
隻無緣相識罷了。
如今這人既送上門來,此情他必須承。
王沢不自在地單手成拳,抵著唇低咳一聲。
隨即耳尖發粉,神情間似有些忸怩羞闔“今,上元佳節,在下同未過門的妻子遊街參會,不甚為人群相衝,吾遍覓之,終是渺無音訊。”
李隱眼皮子不自覺跳了一下!
果不其然,王沢的下一句便是“楊兄說,偶見吾妻為殿下所救,如今便宿於府邸,吾懇請殿下允在下帶吾妻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