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渣女後的逍遙日子沈儘歡紀堰!
李隱知道楊鈁和儘歡的關係,所以早猜到那塊玉佩大抵同她相關。
但是李劼不知道啊。
給舊情人送一模一樣的小木牌這事,就擱哪都挺炸裂的。
可更炸裂的是王沢和楊鈁,原本以為是沈儘歡同自己心意相通的定情信物,結果發現心上人她賊博愛,主打的就是一個眾生平等,嗚嗚嗚,家人們誰懂啊!
既然人是自願的,那就不存在什麼帶不帶走的問題了。
李隱讓管家送客時,常年平和穩重的氣場下隱隱透著一股很難評的歡快感。
不過走了兩個礙眼的,還剩一個,現在高興也確實為時過早了。
這不,四弟一口一個海棠姑娘地喊著。
李隱的眉頭擰的越來越死,最後還是沒忍住出聲打斷“三胡不可沒有規矩,歡兒是我未來的妻子,你須喚她兄嫂才是。”
李劼梗了梗脖子,看看儘歡又看看兄長,見無人退讓,最後隻好不情不願地喚了聲兄嫂。
不過,嘴上這麼叫著,那眼神可全無看長輩的敬重感。
李隱心中雖仍有不滿,但也隻能暫時如此。
日後多為三胡留意適齡女子,除儘歡以外,無論他看上何家貴女,自己這個做兄長的都會想儘辦法為他求娶。
並州
秦王府邸燈火通明。
時有門客出入其中。
前堂裡坐了許多人,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
邊境之地,常年受突厥侵犯之苦,隱太子同主子在此費了好些心血才將其短暫鎮壓。
先前,太子班師回朝,徒留秦王一人駐守並州。
於大局而言,主子不在朝堂之上,總歸對前途不利,可如今聖人又遣了太子隱前往幽州。
形勢突然轉變,許多事情還需從長計議。
房喬沉吟片刻,斟酌著開口“不若往幽州再派些人手。”
兩邊如今相互猜忌,他們千方百計想將太子隱拉下馬,可對方又何嘗不是想將他們置之死地。
“不可,聖人對主子多有忌憚,這時輕舉妄動,恐惹惱那位。”
“杜兄慎言。”房喬微微擰了下眉頭,如晦兄膽子太大,怎可在背後妄議聖人心思!
倘若被那有心人聽去,借此大做文章,那才是天大的禍事。
杜克明感激地看了房齊一眼,自知失言,隨即安靜許多。
李文靠著楠木太師椅,坐姿不算端正,自有一股粗獷不羈之意,他盯著一處燭火失神,不知在想些什麼。
“既怕旁人忌憚,又想探其虛實,不若主子爺親自前往幽州探望,兄友弟恭乃人之常情,這般便叫人無可指摘。”
另一謀士開口。
李文神色一凜,看向這邊。
半晌,臉上的肅色少了許多。
隻應了聲,便也算作是同意了。
“此行不宜太過高調,主子爺可有隨行人選的想法?”
房喬低聲提點了一句。
男子彎了彎唇“叔寶、咬金,鐵騎十許即可。”
杜克明雖覺不夠穩妥,但也沒有再說旁的什麼。
昨日沒有防備,便叫她逃走。
今日,李隱說什麼也不同她去外麵賞月。
“郎君,夜已深。”
她一邊懶洋洋地驅著他,一邊悠閒地坐到梳妝台前,聞雪在一旁為她卸著頭上的珠釵玉環。
李隱不自在地輕咳一聲。
有些氣弱,又裝的自然“本王今日就在這裡宿下!”
儘歡透過那麵黃呼呼的銅鏡瞧他。
微微挑眉,複又問了一句“郎君今晚當真要宿在這裡?”
“當真!”
儘歡低低笑了聲,隨即吩咐聞雪“再去拿幾床褥子來,給太子爺打個地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