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渣女後的逍遙日子沈儘歡紀堰!
短暫的沉默後,她突然低低笑了一聲。
榴蓮這種東西,在中原地區難以見得,但地域遼闊,以往周遊時,她嘗過這種果子,表有尖刺,聞著臭,滋味卻是不錯。
但是不想那小螻蟻,竟夜半三更不寐,非得作妖,去做那精怪。
倒也怪不得旁人,自作自受罷了。
聞月膽子不大,這府裡出了妖怪,她最是害怕,本是極認真地同主子說這事,卻不想主子聽完竟笑出了聲。
“您不害怕嗎?”
“恭桶精有何可懼?”她撚起一顆含桃,酸酸甜甜,當真開胃。
聞月一愣,登時茅塞頓開,是啊,恭桶精有何可懼,至多是汙臭了些,要真有那吃人的神通,如何還能被看家護院的抓住,關在柴房。
不懼、不懼。
“昨天那兩個,可學完規矩了?”
“主子可要傳他們二人過來?”
“嗯。”
李隱白日裡鮮少可以見到人,她若不上街,總得給自己找些樂子來打發時間。
顯然,今兒個可以供她取樂的就是青奴、狸奴二人。
聞雪年長些,還會擔心主子這般恐會引得太子殿下不悅,聞月歲數小,沒那麼多彎彎繞繞,主子讓她去叫人,她便立刻腳步輕快地去了。
不過旁的人,就是不認同又能如何?
前些天,她早在人前立過威,這院裡伺候的,無有敢置喙她命令者。
約莫半柱香的時間,掌事嬤嬤帶著梳洗完畢的兩人來到儘歡麵前。
她揮退了幾個年長的,轉而饒有興致地打量伏地跪拜的兩人。
“可會歌舞?”
異域之人,能歌善舞者不在少數,故,儘歡才有此一問。
“會些。”
答話的是青奴,男人的手指明明孔武有力,可攏在寬大的袖袍下,卻又顯得纖細修長,海一樣湛藍的眸子下,深邃的輪廓叫人挪不開眼,那麼精致,可凸起的喉結之下,那紋理分明的壯碩肌肉,又賦予了他難言的狂野。
而相較之下,狸奴便更靦腆些。
當然狸奴的身材半點不輸青奴,隻是相對來說,偏於內斂溫和。
“可展示一二,吾若滿意,有重賞。”
“喏。”
青奴問她討要了一麵鼓。
府裡的樂司裡恰好有,隻是同他形容的還是有些差距,好在勉強能用。
屋裡空間小,施展不開,大家便挪到了院子裡。
隻是外麵土地並不平整,她也不想看他跳完雙腳鮮血淋漓,便吩咐管事的去庫房找雙軟底的長靴過來。
大家都在忙碌著,便也沒有人注意到在她讓人去府庫取鞋時,那個一直低眉順耳的異域男人抬頭,看她的眼神複雜。
鼓點將至,男人隨之起舞。
或攬月,或擊打,又或是策列奔騰,豪邁之至,也狂野無度。
漸漸的,那袍袖下滑,衣襟也敞的越來越大!
聞雪當即紅著臉扭過身去,耳尖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
隻有儘歡和聞月還津津有味地盯著瞧。
這般精彩,如何舍得錯過一眼。
甚至兩人的眼神總落在那要掉不掉的腰帶上,當真惱人,怎麼就不掉呢?
終於,青奴在密急的鼓點聲中一步步靠近自己。
急促的一個轉身與猛烈的擲鼓聲叫人心跳加速。
他便這樣跪伏在她麵前。
隻待她沉著聲音叫他抬起頭來時,那條腰帶便這般輕飄飄地散開,連帶著那散亂開合的衣襟,白花花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