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厭很久沒見過江稚了,以前在公司倒是常常會和她碰麵,“那我就先走了。”
江稚把他送到了門外,“劉總助,辛苦你了。”
“不辛苦,應該的。”
江稚收下了支票,她下午就出了門,把支票上的數額兌換成了錢,存進了自己的銀行卡裡。
剛從銀行裡出來,管家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委婉詢問她今日是否要用車。
這不過是在試探她今天還會不會去醫院。
江稚回的乾脆“我不用車,你讓家裡的司機好好休息幾天吧。”
管家意味深長啊了聲,掛斷電話沒忍住“大少爺今天還在醫院。”
江稚裝作聽不懂“沈先生一定能照顧好自己的。”
她揣著明白裝糊塗,他們都想讓她儘妻子的責任,去照顧他。
但事實就是,沈律言不需要她。
江稚這幾天過得也不輕鬆,網上的流言蜚語從車禍那天被拍到照片起就一直沒有停過。
一夜之間,她的身份人儘皆知。
秘書上位,還能靠什麼?
近水樓台先得月,她在網絡上成了用身體換取地位的惡毒心機女。
儘管沈律言命人撤掉了照片,不懷好意的議論還是甚囂塵上,尤其是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下,愈演愈烈。
更甚至於江稚的手機上都收到了來自陌生人的謾罵。
網上有些評論也不堪入目。
“靠睡上位又怎麼樣?她這個少夫人當的毫無存在感。”
“對誒,而且你們看沈家這位什麼時候承認過她的身份啦?從來都是提都不提的。”
“嚴重懷疑這種表麵夫妻估計結婚前就簽好了婚前協議,等玩膩了就叫她淨身出戶滾蛋。”
“算算結婚時間,這兩年沈家這位身邊的緋聞就沒停過。”
“懂得都懂,壓一個離婚時間。”
“我也。”
儘管江稚的心情不怎麼受網絡上的評價影響,但看見這些惡意留言還是不太舒服。
因此她卸載了兩個常用的社交軟件,勉強恢複了清淨。
網上的事情,關掉手機就可以不管不問。
現實裡的生活,卻不是逃避就有用的。
轉眼就到了沈律言出院的那天,她剛出門折返回家拿電腦,抱著筆記本下樓的時候,正好撞上了從醫院回來的男人。
她站在樓梯上,兩人的視線撞了個滿懷。
一時沉默,兩兩無言。
沈律言也不是一個人回來的,身後還有幾個和他相熟的朋友。
江稚認識的不多,她看見了顧庭宣,還有站在他們身後的、許久不見的逢家的千金大小姐。
她很清晰的感受得到,有一條無形的線,把她和沈律言隔絕在兩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