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高架橋有點堵車,她望著前麵的車流,淡淡地“很靠譜,我大學老師的得意門生。”
沈律言握緊了方向盤,是不太喜歡從她口中聽見她誇彆的男人的,“嗯,正好見見。”
江稚扭過臉,一雙漆黑圓潤的眼睛直勾勾盯著他,然後用最平淡最如常的語氣問他“你是不是覺得我身邊的每個男性朋友,都像是我的出軌對象?”
疑心那麼重。
沈律言這回真的不是這麼想的,劈頭蓋臉被她這麼誤解的滋味並不好受。
至少他心裡一點都不舒坦。
他繃著張看起來就性冷淡的臉“我沒有這個意思。”
江稚現在篤定了他居心不良,她吃了這麼多苦頭已經是驚弓之鳥,“你彆動我身邊的人。”
沈律言被氣笑了,開口也就不太客氣“我相信你,胃口那麼大,看不上你師兄這種人。”
江稚被他嗆得胸口難受,沈律言有時說話就是綿裡藏針,精準對著她曾經的傷口下重手,好像要見她鮮血淋淋才滿意。
她抿緊了唇,不肯說話。
等到了地方,兩個人之間的氣氛還是很僵硬。
沈律言站在她身旁,比她高出一個頭,男人氣勢凜凜,西裝革履也擋不住周身的冷厲,他麵無表情,沉默不語走在她身旁。
江稚的師兄看見她身邊的男人愣了愣,“這是…你丈夫?”
江稚一點都不想承認。
沈律言倒是認的比誰都爽快,他高高在上打量了兩眼她的師兄。
長相平庸,還有點胖。
“對,我是阿稚的丈夫。”沈律言和他握了個手,“我今天不上班,正好送她過來。”
師兄給他遞了個安全帽,“你們先戴好安全帽。”
江稚的安全帽是自己在網上買的,粉紅色的一頂帽子,很好看,也很結實。
她戴上帽子,撇過了臉,沒打算理他。
沈律言很快就適應了塵土飛揚的施工現場,江稚中途接了個電話。
是她花錢請的私人偵探,說終於找到了當年那個貨車司機的兒子。
儘管隻是找到對方新的電話號碼。
而不知道具體的地址。
江稚穩住心神“好的,你把新號碼發到我手機上吧,謝謝。”
當年的事情,一點一滴,總會水落石出。
沈律言看見她站在窗邊發呆,他走到了她身後。
江稚恰好在這個時候回過頭,稍不注意就撞到了他的胸口,她揉了揉額頭,“你沒有彆的正事要乾嗎?”
沈律言握住她的手腕,把人從陽台往裡麵扯了扯。
即便陽台邊有欄杆擋住,但也還是很危險。
他說“讓你失望了,今天確實很閒,你就當我是來盯梢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