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言倒是給了李老幾分麵子,“他要我和我的妻子離婚,真就是開槍了我也不會簽字的。”
傅景初冷眼看著他,“你也不愛她。”
沈律言的心裡是想要反駁這句話的,誰說他不愛她呢?他和她已經糾纏了那麼久,憑什麼要他現在就放手。
一個外人,插手起彆人的家事。
沈律言冷笑了聲,“她自己都沒說要和我離婚,你算什麼?”
傅景初反問“她沒有嗎?”
沈律言好像被他踩中了傷口,當初江稚要和他離婚,幾乎是差點要和他玉石俱焚了的。
他費了點手段,才讓那件事過去了。
“至少最近她沒有這個打算,傅先生還是不要破壞彆人的婚姻比較有道德。”
“一個有汙點的舅舅隻會給她的人生帶來更多的難度。”
沈律言恢複沉著冷靜後說出來的話,不大好聽。
他不想讓江稚依賴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
哪怕是她的舅舅,也不行。
沈律言站了起來,凜冽的氣勢更甚從前,這雙淡漠的眼眸好像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他說“傅景初,你的事情說完了,該輪到我問你了。”
他的語氣很平和,和平時普通的詢問沒什麼分彆“你找人對江歲寧做了什麼?”
傅景初說“你這麼神通廣大,就自己去查查看。”
沈律言點了根煙,打火機金屬碰撞的聲音在辦公室裡格外明顯,火光渺渺,升起的薄霧慢慢模糊了他的五官,叫人看不清楚他的神色。
沈律言還以為傅景初不屑於賣關子。
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說沒做。
現在這樣,不像是做了什麼,也不像是什麼都沒做。
沈律言咽下一口煙霧,淡淡的煙草味攏在周圍,漂亮的五官透著幾分精致的淩厲,他沒了耐心,抬了抬手,門外的保鏢就湧了進來。
整間辦公室都被圍了起來。
複星的人被擋在了外麵。
沈律言對江稚會有幾分心軟,但是對傅景初,半分都不會留情。
巨大的實力懸殊下,四五幾名訓練有素的保鏢才將傅景初摁在了辦公桌上,用力摁著他的頭,重重磕在堅硬的桌麵,就像是有人用腳踩著他的臉。
傅景初在牢裡受過的羞辱打罵比現在多的多,他一點兒都不在乎,甚至不怕被沈律言帶來的人拳打腳踢。
阿稚知道了,隻會離沈律言這個人越來越遠。
這個男人不是她的良配,早就該分開了。
傅景初不是不知道,阿稚喜歡他。
保鏢下手的瞬間,沈律言有一秒的遲疑,忽然間想到了江稚。
不過也隻有一秒鐘,他昨天就對她說過了,真的有什麼,他不會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