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就死了。
盛西周幫她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漫不經心的口吻似乎一點兒都不擔心,他說“春天快要來了,醫生說你的身體在變好。”
“等立春,就能起床下地了。”
“再等等吧。”
江稚聽到之後其實也沒什麼感覺,活著就活著,一天又一天。
等到了春天,她還真的就慢慢好了起來。
回到現在。
傅景初興許也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重,哪怕這句話聽起來很淡,不像是在譴責她。
可是這種質問也絕不會讓人心裡好受。
他深深吸了口氣,“對不起。”
不管他有多厭惡沈律言這個人,他不能把這種壓力施加到她的身上,這樣咄咄逼人的逼迫她。
畢竟說到底這是她自己的事情。
而且感情的確是不受人控製的。
他自己不也是這樣嗎?
明知是錯,有時候還是要撲上去將自己燒得個灰飛煙滅。
傅景初頓了下,接著說“我剛剛也是太著急了。”
江稚的眼眶發酸,“我們以後都不說他了,好不好?”
真的。
不要再逼迫她一定要做出選擇。
一定要怎麼怎麼樣才對。
難道她不想要平靜的生活嗎?
傅景初聽出了她的哭腔,繃直了唇角“好。”
掛了電話後,江稚還發了會兒呆,等到從剛剛那種糟糕的情緒裡抽離出來,她抓著手機,時隔很久登陸了沒用過的社交賬號。
網上的新聞,熱度已經降了下去。
可是搜索兩人的名字,還是能看見“遺跡”。
機場的同框合照,還有媒體在新聞上信誓旦旦的用爆料的口吻說兩人已經和好。
諸如此類的消息,層出不窮。
江稚望著網上這幾張模糊的照片,心裡甚至一點兒都不意外。
沈律言在機場答應了她,會去處理。
哦,原來他又騙了她。
又一次說話不算話。
但是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這也不是他第一次對她說話不算話。
既然他不願意動動手處理這些亂七八糟會影響雙方生活的新聞。
那她隻能依靠自己。
隔了幾個小時,江稚發了一條動態。簡簡單單的幾個字——
我已婚,複婚是假,和沈先生隻是偶遇。
不信謠,不傳謠。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