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不渡江稚沈律言!
江稚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死在這裡,如今她隻能自救。
趙宏深有兩天沒有出現在她麵前,他好像已經想到了更好的辦法來威脅沈律言,隻吩咐刀疤男看好了她,彆讓她跑了,就離開了廠房。
江稚觀察了好久這間廢棄的廠房,有窗有門,很容易逃跑。
但是這個刀疤男凶神惡煞,看著就不是善茬,她也不能確定門外有沒有人看守。
江稚看了眼刀疤男,“我想上廁所。”
刀疤男掀了掀眼皮,看了她一眼,警告她說“彆白費力氣。”
江稚沒有之前那麼怕他,這個男人看起來像亡命之徒,但是沒有想象中那麼殘暴,“我不會逃跑的。”
刀疤男盯著她的眼睛,似乎是想看出她有沒有撒謊,他走過去,解開了捆住她手腕的麻繩,跟在她身後,帶著她去了洗手間。
江稚默默觀察周圍的環境,門口果然還有人看守,兩個人高馬大的黑子男子,抽著煙,眼神犀利。
她想在三個大男人的眼皮子底下脫身,多多少少有點困難。
江稚進了洗手間,很快就又走了出來。
刀疤男又重新把她捆了起來,她坐回之前那片地方,猶豫片刻,她說“你們也看見了,綁我真的沒什麼用,不然你們把我放了吧?”
刀疤男漫不經心把玩手裡的打火機,金屬合扣的響聲乾淨利落,他點了根煙,眉心的刀疤將他冷峻的麵容修飾得更為無情,“彆耍花招,老實呆著。”
江稚先前沒注意,現在才發現這個刀疤男長得還不錯,五官端正,可惜不是個好人,為人做事太粗魯蠻橫。
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走上這種不歸路。
違法犯罪,亡命天涯。
江稚還不想死,她還有很多想做的事情沒做,萬一趙宏深回來要拿她的命泄憤,她可怎麼辦?
“你們綁架一個沒有用處的人,費時費力還不討好,而且你們男子漢大丈夫,有仇報仇有冤報冤,為什麼要牽連一個無辜的人。”
刀疤男踩滅了腳底下的煙頭,腳底的馬丁靴朝她碾來,一步步靠近了她,冷嗤了聲,嘲諷道“花言巧語。”
江稚沒想到他這麼難騙,她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他是半點都不為所動。
刀疤男忽然彎下腰,指腹冰冷,帶了點薄繭,摩挲著她的皮膚,捏住她的下巴,“彆和老子說這些有用沒用的,真想活下來隻有一種辦法。”
他掐著她的力道不是開玩笑的,江稚感覺自己下巴的骨頭都要錯位了,她忍著痛,囁喏唇角“什麼?”
刀疤男看見她臉上痛苦的表情,大發慈悲鬆了手,“陪我們兄弟幾個睡。”
江稚的臉氣得紅了又白,這幾個字簡直不堪入耳,她用腳踢開了麵前的人,冷著臉,“滾!”
刀疤男也不在乎,“要麼等死,要麼你就等你丈夫來救你。”
江稚默不作聲。
刀疤男卻好像來了興趣,“這裡有炸彈,沈律言敢來,你們也得死。”
趙宏深提前在工廠裡裝了定時的炸彈,請君入甕,無論沈律言答不答應他提出的條件,都是要死在這裡的。
不過趙宏深千算萬算,唯獨沒有算到沈律言得知妻子被綁架竟然一點都不慌張,也一點和他商談的意思都沒有。
江稚不打算再和這個刀疤男說話,說也說不通。她默默抱緊自己的雙膝,蜷縮在角落裡,理智和情感又在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