繃得緊緊的下頜線,冷硬蒼白。
江稚心裡不舒服的時候就萬分不耐,既然如此,她乾脆就直說“我不想去。”
沈律言好像猜到了她的答案,楛著她手抓得更緊了,“不去也要去。”
江稚默了默,眼中帶著點嘲諷“你確定嗎?彆到時候被人指指點點了你要來怪我。”
她好像不是很在意,用最平淡的態度“那些照片看見的人應該不少吧?你確定他們不會恥笑我,恥笑你嗎?我是無所謂的,我已經習慣了,你呢?不要受了氣又來對我生氣。”
沈律言嘴角噙著冰冷的弧度,被她的話刺激冷笑連連,一顆心好像被她攥在手裡,“照片我早就處理掉了。”
江稚被他攥著手,拇指好像都要被掐斷了,“你都不在乎,那我也不在乎。”
那件事哪有那麼容易過去呢。
哪怕盛西周站出來澄清,其實也沒什麼用了。
江稚知道,沈律言也知道。
沈律言那天看見盛西周發的聲明,甚至覺得很可笑。
他承認了自己做的惡,卻並沒有撇清關係,甚至是故意承認了兩人之間有不清不白的事實。
江稚吃完藥就犯困,沒再理沈律言,臥室的小陽台上有個新的躺椅。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裝進來的。
她抱著薄毯,窩在搖椅裡,邊曬了會兒太陽,邊打算休息會兒。
沈律言倒也識趣的沒有打擾她。
下午三四點,在陽台上睡覺的江稚被沈律言叫醒。
奢侈品的店員下午已經送來了當季的衣服,整整齊齊掛在衣帽間裡。
江稚對挑選晚禮服都沒什麼興趣,沈律言在她試衣服的時候,隨口提了一句,“那條淺綠色的裙子好看。”
襯得皮膚白。
江稚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叛逆心,故意把這條淺綠色的裙子塞回了衣櫃。
轉而選了條露腰的黑色吊帶長裙。
就是腰後的係帶有些麻煩。
沈律言輕聲讓她不要動,走到她身後,手指在她腰後那片裸露的皮膚停留了片刻,幾秒種後,幫她係好了腰帶。
沈律言牽著她的手,出了門,上了車。
陳留透過後視鏡,後座兩人中間隔了不近的距離。
誰都沒有開口,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快到酒店時,沈律言抬了抬眸,像是隨口同她說起來,“今晚不要隨便和彆人搭話。”
江稚感覺他意有所指,“你指的誰?”
沈律言忍了忍“沒誰。”
幾秒之後,他冷不丁冒出一句“除了我之外的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