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想來想去,八成是被轉到了沈家名下的療養院裡。
沈律言好像沒打算隱瞞,她打車匆匆趕到療養院,報上她媽媽的名字,護士說確實有這麼個人,隻是近期不讓人探望。
江稚有點生氣,她說“那是我媽媽。”
護士仿佛隻會說不好意思這四個字,把江稚氣得夠嗆。
“這個病人是沈總讓人送過來的,現在還在看護室裡,我們不能隨便就讓外人見。”
“我再說一遍,我是她女兒。”
“你有證明嗎?”
“我當然可以證明。”
“我們要看到準確的文件證明。”
江稚沒想到這麼荒謬的事情會發生在她身上,她感覺這個護士就是故意在為難她。
護士又委婉道“就算我現在讓你進去了,門口還有好幾個保鏢守著,他們也不會讓你見的。”
“我知道了,謝謝。”
江稚在療養院外的長椅坐了下來,她想那天沈律言那麼輕易就放走了她,原來也不是選擇要放過她。
她有太多軟肋捏在他的手裡。
他根本不用著急。
撐不住的時候,她自己會主動再找上門去。
江稚跟在沈律言身邊工作那麼久,已經很了解他的做事風格。
有些事情,沒那麼容易過去。
沉默良久,江稚撥通了沈律言的電話,意料之中,男人沒接。
她再打,依然沒人接。
與其同時,公司會議室裡的氣氛極其冷峻。
沈律言現在一天開三個會,身邊的人苦不堪言,尤其是這段時間沈總的心情顯然不佳,工作上稍有些錯處,都會被點出來示眾。
語言平和從容也能將你羞辱的恨不得把自己埋起來。
開會的間隙,沈律言的手機響了又響,眾人默契的沉默下來。
沈總既沒有接通電話,也沒有掛斷電話,看了眼來電提醒,哂笑一聲,置之不理。
會議結束,他們猶如劫後餘生。
沈律言的微信上忽然多出幾條消息,點開掃了亮眼——
我要見我媽媽。
沈律言,你這樣真的很幼稚。
沈律言捏著手機,盯著這兩行字看了半晌,似乎在他的意料之中,他輕笑了聲,隻是問你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