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半夜莫名其妙在她的臥室裡醒過來。
彆墅的主臥許久沒有人住過,她的氣息並不濃烈,那間屋子裡也幾乎沒有了她的物品。
她搬走的時候,將屬於她自己的東西搬得乾乾淨淨,什麼都沒留下。
江稚心知和他說不通,已經決定明天有空就去換一個手機。
她不想連這點自由都沒有。
沈律言仿佛一眼看透了她的想法“換手機也沒用,能裝一次,我就能讓人悄聲無息給你裝第二次。”
江稚氣的腦子疼“你這樣和關著我有什麼區彆?”
沈律言輕輕捏著她的臉,對她笑了一下,他笑起來實在會誘惑人,又漂亮又溫和,他說“我是想關著你啊,可你不是要跑嗎?那就隻好給你,你想要的自由。”
也不過是她以為的自由。
她的一舉一動,不都還是在他眼底嗎?
江稚和他說不通,她感覺沈律言現在有點瘋瘋的。
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沈律言鬆開了手,放過她的臉之後又捏住了她的拇指,他說“我之前去買了戒指。”
江稚沉默。
沈律言也不在乎她有沒有聽見,輕笑了聲繼續說“我挑了很久,總覺得你一定會很喜歡。”
一對很精致漂亮的對戒。
鉑金的。
不那麼昂貴,但也沒有多便宜。
他確實認認真真挑選了很久。
還沒有送到她手裡。
就出了事情。
“戒指被我扔掉了。”沈律言看著她纖瘦的手指,忽然有些遺憾“早知道不扔了,我也沒想到自己這麼賤,都這種時候,還是想送給你。”
江稚想到那個掉進海裡的戒指,她覺得她和沈律言永遠都差了點緣分。
什麼都不對。
時機不對,緣分不對。
一步錯,步步錯。
“沈律言,我們真的沒有緣分。”
“嗯,我覺得也是。”他的聲音有點沙啞,他忽然輕輕咬了下她的唇瓣,低啞的聲音落在她耳邊“但是我現在偏偏要強求。”
他不想鬆開手的時候。
誰逼他都沒有。
“你不覺得我們這樣互相繼續折磨,也挺好的嗎?”
總比一刀兩斷、形同陌路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