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受得了沈律言。
“他憑什麼罵你!?”
“是啊,我明明什麼都沒做錯。”江稚沒喝酒,但她感覺自己好像已經醉了,“他是不是又在江歲寧那裡吃了癟,就拿我撒氣?我是他的出氣筒嗎?”
於安安堅定站在她這邊“我支持你辭職。”
江稚一下子泄了氣,“可是沈律言會給我發工資,好多好多錢。”
她掰著手指頭算,“真的好多。”
一個去彆的公司,絕對賺不到的數目。
於安安氣鼓鼓的說“就算這樣,他也不能罵你。”
江稚長長吐了口氣,表情嚴肅,“他心情不好。”
她接著說“所以我決定要讓他的心情變得更不好。”
於安安眨了眨眼“阿稚,你要做什麼?”
江稚說“我決定把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
孩子也有她的一份。
而且還長在她的肚子裡。
她既不是丁克,也不是未婚先孕。
為什麼不能要?
當然,江稚也沒有完全想清楚,到底要不要這麼做。
於安安有些驚訝,“昨天你不是還說要告訴他嗎?今天怎麼就變卦了?”
江稚一臉認真望著她說“孕婦都是很善變的。”
對視了不到三秒,江稚就敗下陣來,“好吧,我承認,其實我怕現在告訴他,明天你就能看見我的屍體了。”
“……”
江稚和於安安吃完晚飯又去清吧裡坐了坐。
等到夜深,江稚才姍姍來遲般回了家。
站在院子裡,能夠看得見,臥室裡的燈是亮著的。
江稚以為沈律言今晚沒回來,她不慌不忙上了樓。
推開房門,男人靜靜坐在臥室的沙發上。
指腹似乎壓著幾頁紙。
江稚早就困了,腦子有點糊塗。
花了幾秒鐘,望著他手裡壓著的那幾頁紙張。
混沌的腦子瞬間清醒了過來。
沈律言手裡拿著的好像是她之前在醫院做的b超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