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乖江稚沈律言!
沈律言今晚親她的時候懶散溫和,等開始了正戲,卻像個不知饜足的猛獸,好似要把她生吞活剝。
江稚這幾天沒剪指甲,在他的背上留了幾道不深不淺的痕跡。她被撞得太深了,硬生生將喉嚨裡的聲音又咽了回去,沉默地咬住了他的肩膀。
沈律言安撫似的撫了撫她的背,雖然看似心疼她,但是動作卻並未留情,到最後幾乎將她逼出了眼淚,眼底的潮紅像刻意抹上去的水色胭脂,瀲灩欲滴。
江稚窩在他懷中,沉沉的睡去。
潛意識裡,還想從他身邊逃開,連睡覺也要背對著他。
沈律言略有不滿,將她扯回懷中,長臂輕鬆攬過她的腰,霸占著她的身體,滿意閉上了眼。
到了後半夜,江稚開始做起噩夢,滿頭是汗,輕聲胡言亂語,念念有詞,卻聽不清楚。
她不知不覺往他的懷裡鑽,像抓著救命稻草一樣抓著他,又哭又叫,眼淚落在她瘦白的小臉上,尤為楚楚可憐。
沈律言怕她被噩夢魘住,輕聲叫醒了她。
江稚睫毛上都掛著淚,悄聲無息已經哭的梨花帶雨,她緩慢睜開眼睛,自己都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夢,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哭。
她說話還帶著濃濃鼻音,聽起來像是沒睡夠“我怎麼了?”
沈律言盯著她茫然的眼看了半晌,慢條斯理用指腹幫她擦去臉上的淚,“你哭的很厲害,夢見什麼了”
江稚抬手摸了摸臉,果然摸到了一片潮濕,她的神色不像是裝出來的,多了幾分有些迷茫,“我不記得了。”
沈律言默了片刻,“不記得就算了。”
一定不是什麼好夢。
記不住反而是好事。
隻不過她經常在夢裡哭,大抵是因為心裡有很多難過的事。
床頭的燈亮了一盞,她臉上朦朧著一層暖黃色的光暈,眉眼溫柔,從容漂亮。
沈律言伸手碰了碰她的眉眼,拇指短暫在她的眉間流連了片刻,隨後關了台燈,聲音沙啞低沉而有磁性“接著睡吧。”
他從身後擁著她,下巴輕輕抵在她的頸窩,溫熱潮濕的氣息掃過她的皮膚,他用鼻尖蹭了蹭她的側臉,強勢溫暖的擁抱給了她足夠的安全感“我在呢。”
江稚睡得迷迷糊糊,她太困了,剛才片刻清醒之後又繼續睡了,聽見他的聲音還以為是在夢裡,她小聲抱怨,“不舒服。”
沈律言嗓音喑啞“哪裡不舒服?”
他以為是他今晚下手太狠,她身子骨弱,總是承受不了他的欲,每次都要睡上好久才能緩過來。
江稚用胳膊推了推他,聲音軟軟的“你壓到我的頭發了。”
沈律言抽出胳膊,連忙輕聲同她說抱歉,心甘情願哄了她好久,知道懷裡的人又沉沉的睡去。
江稚第二天睡到了中午,起床的時候忍不住在心裡罵了沈律言兩句,他昨晚就像把她渾身的骨頭都拆了一句,害她現在腿疼得受不了。
江稚醒了也躺在床上不想動,對著頭頂的天花板放空了眼神,等躺夠了她才慢吞吞起來找手機。
一個晚上,消息倒有不少。
於安安給她發了好多條微信消息,狂轟濫炸。
你最近去哪裡啦!!!
怎麼一直不回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