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乖江稚沈律言!
江稚怔了一下。
她慢慢蹙起了眉頭,聲音不似剛才那麼輕快“沒有。”
她急急忙忙的補充“但是我每個月都不是很準,一般是月底,還有十來天才月底呢。”
她解釋的太快,聽起來就很像是欲蓋彌彰。
江稚小聲地問“聽白,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儘管嗓音沉穩,但仔細聽還是聽得出其中的惶惶不安,她扯起笑,但是這個笑容是很勉強的,“你不會覺得我懷孕了吧?”
許聽白寧願是自己多想了。
一定是她想太多了!
江稚和沈律言結婚了兩年都沒有孩子,怎麼會那麼不巧,離婚了就懷上了。
“不是,我就是隨口問問。你彆多想啊。”
“你這麼一問,好像是有點懷孕的征兆,但是…”儘管傷口已經愈合了很久,但是每次主動揭開哪怕隻是冰山一角都還是疼的,她說“我不是易受孕的體質,不太容易懷小孩的。而且我和他每次做,都有措施。”
隻有兩次,沈律言有病一樣的,沒有做措施。
可她事後也不是沒吃藥。
哪有那麼倒黴。
“是我小說看多了,太容易亂想了。”許聽白趕緊跳過這個話題“可能是你擺脫了之前那個讓你不高興的環境,所以變得能吃能睡起來。”
江稚心不在焉“應該是的。”
其實江稚自己也不能完全說服自己,她剛才的話不像是說給許聽白聽的,反而更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掛了電話後,江稚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生理期三個字。
她打開手機上的日曆,每個月來生理期,她都會記好日期,月月都不太準。
這個月還沒來。
江稚的心都沉重了起來,她安慰自己說沒關係,等到月底如果還沒來,她就去買個驗孕棒試一試。
至於結果,到時候再說吧。
因為睡前的這通電話,江稚做了個很可怕的噩夢。
夢裡麵好像回到了很久之前,她坐在公司的洗手間隔間裡麵,看著手裡那個兩條杠的驗孕棒發呆。
一會兒是沈律言麵無表情,語氣冰冷,字字如刀叫她權衡的那些話。
一會兒眼前又變成了白色牆麵,戴著口罩的醫生麵無表情叫她打開腿。
疼,疼死了。
江稚從夢中被疼醒了。
心理作用讓她覺得自己的肚子現在都是疼的。
她爬起來洗了個臉,從這個可怕的夢中脫身,需要一點時間。
直到吃完早飯,江稚脫離夢裡麵那種窒息的透不過氣的感受。
她不安的等到了十幾天。
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生理期遲遲都沒有來,江稚隻能安慰自己,她的生理期本來就不穩定,再等兩天吧。
月底,剛好是她和沈律言去辦離婚手續的第三十一天。
江稚記得清清楚楚,怕沈律言貴人多忘事,她久違的聯係了他,請他不要忘記去民政局領取離婚證。
這一個月,她和沈律言沒有在碰過麵。
彼此都從對方的生活裡消失了。
江稚也很少再聽見他的名字,他和她回到原來的位置,退回了沒有交集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