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想到沈律言今晚真的如此大方。
牌技一向很好的他,全程好像都心不在焉。
沒什麼興致,懶洋洋的應付他們。
輸光了麵前的籌碼也不心疼,隻是沒什麼繼續下去的欲望。
時間不算晚也不算早,沈律言看了幾次手機,似乎沒有收到自己想看見的信息。
他沒了耐心,推掉籌碼大方送給他們,“你們玩吧,我累了。”
顧庭宣也不差這點,牌桌上的籌碼幾乎全都被逢千凝一個人拿走,她也沒嫌錢多,明天就用來買包。
剛好夠得上一隻稀有皮的包。
顧庭宣冷不丁問了句“江稚怎麼還沒回來?”
晚上九點多,再忙的工作也該下班了。
沈律言好像沒聽見一樣,鎮定自若繼續泡咖啡,“不然你打個電話問問?”
顧庭宣分辨不出他這句是玩笑還是認真。
沈律言抿了口苦咖啡,麵不改色,冷冷淡淡吐字“還是我來打吧。”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手機通訊錄最上方的聯係人是江稚的名字,很快就撥通了她的電話。
江稚接到電話就像被迫接住了個燙手山芋,她打起精神來應付這位大少爺,“沈先生,有事嗎?”
沈律言開門見山“什麼時候回家?”
江稚早就想好了托辭“可能還要晚一點,我和師兄一起去探望老師了,才剛吃完晚飯,回程也得要一個多小時。”
沈律言聽完隻想冷笑,還真就不想看見他。
下午還說隻是去送文件,晚上問起來竟然跑了那麼遠。
隻是為了躲他,也太大動乾戈。
沈律言捏緊手機的指骨隱隱泛白,他語氣平靜,不算生硬,且堪稱柔和“早點回來,路上小心。”
男人在電話裡絕口不提網上發生的事情,當做不知道她身上那些議論。
他覺得自己不說,她也死都不會說起。
江稚就是學不會和他開口,不知道要找他幫忙,不情願在他麵前示弱。
她清高,她要自尊,她想獨立。
沈律言邊暗自生著悶氣,邊成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