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盛西周!
離婚這個念頭一旦滋生,就會瘋長。
江稚和沈律言簽下婚前協議的時候,以為除非他主動提出分開,否則她不會想要提前終止這段婚姻。
人性總是貪婪。
僥幸得到了虛假的婚姻,卻開始不自量力妄想根本不會有的感情。
江稚沒什麼力氣同他說話,坐在床邊沉默不語。
沈律言似乎沒有察覺到她低落的情緒,抬手輕鬆扯了扯領帶,叫她過來。
江稚沒動,捏著手機,垂著小臉,散落的發絲遮掩了她的神色,“做什麼?”
沈律言解開了襯衫上方的兩顆扣子,微微皺起了眉,這張漂亮的臉蛋少了幾分厲色,他看了她兩眼,“這幾天沒出門嗎?”
江稚搖了搖頭“沒有。”
沈律言明知故問,不用他刻意打聽,也有人告訴他,“在家畫圖?”
江稚壓下心頭的不暢,輕輕嗯了嗯。
沈律言輕笑了聲,聽不出什麼意味,他隻是說“江秘書還挺有上進心。”
江稚抬起臉,眉眼間那點情緒已化作雲煙,看起來與平時沒什麼兩樣,她說“是啊,人還是得有一技之長。”
沈律言又不肯讓她辭職。
過了會兒,沈律言問“我能看看嗎?”
江稚拒絕了他“不上台麵。”
她幾乎想都沒想,一口回絕。
沈律言是有那麼點不痛快,從始至終,他就不喜歡江稚對他避如蛇蠍的態度,那麼疏遠,客氣的比陌生人還不如。
他勾起唇角,笑意有些冷,“既然這樣,就算了。”
隻要他想,他總是能把話說的很漂亮,冠冕堂皇的紳士,好像真的一點都不霸道。其實,他一點都容不下她的反骨。
江稚早就發現,沈律言雖然嘴上沒說過,但他就是喜歡聽話乖巧的。
他可以縱著點她的小脾氣,前提是在他容忍的範圍之內。
想想也是如此,他當年畢竟也是從刀山血海裡殺出來的掌權人,性子哪有那麼好呢。
江稚便不說話了,說了他不愛聽的,他又會生氣。
沈律言這人心情好的時候就算了,叫他很不痛快,他是一定會報複回來的。
江稚隻得低頭玩著手機,恰好於安安給她發了消息,寶貝,今晚去唱歌嗎?
她的娛樂活動很匱乏,平時的生活也非常簡單,很少出入娛樂場所。
但可能因為這些天心情欠佳,江稚想了想還是答應了下來好。
於安安緊接著問她沈總今晚又夜不歸宿嗎?
江稚頓了一瞬,她也不清楚,但多半沈律言不會留下來過夜,應該吧。
於安安對沈律言沒什麼好感,連她父親都說沈律言是個惹不得的狐狸,手段了得,這些年侵吞了不少企業,殺伐果斷的性子遠不像他素來表現出那般文質彬彬。
媒體也不怎麼敢報道他的新聞。
隻有少數不怕死的小報刊才敢刊登這位的照片。
沈氏的繼承人,前途無量,權勢遠不是普通豪門能比得上的。
你老公好像真的還挺有本事,上次我陪我爸去應酬,見過他一次,旁邊的人大氣都不敢喘,小心翼翼,生怕你老公哪裡不高興。
底下人總是要仰仗上司的臉色。
人精也知道誰能惹,誰惹不起。
江稚跟著沈律言工作了這麼多久,見到的比於安安還多,他向來是說一不二的那個人,做趕儘殺絕的事情也從不手軟,旁人敬畏他,也是正常的。
他不是我的老公。江稚固執糾正於安安的稱呼,假結婚。
於安安咬了口蘋果不是領證了嗎?那就是你老公沒有錯!
下一秒鐘,她繼續不過是個渣男老公。
江稚看著渣男兩個字,認真思考沈律言到底是不是,她不好評價。
剛開始,本就是你情我願的交易。
說好的錢貨兩訖。
江稚跳過了這個話題晚上幾點?
於安安很容易就被轉移了注意力八點!!!夜色!!!
江稚說好。
於安安藏不住秘密我給你準備了驚喜哦。
一米八,六塊腹肌,的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