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稚,我想回南城了。”
“媽媽,可是你的身體…”
“南城也有醫院。”傅清婉看著女兒,內心的愧疚和悔恨幾乎要將她吞沒,她的女兒從小就是家裡的掌心明珠。
以前被養的有些天真不諳世事。
從來沒吃過苦。
乖乖的,甜甜的,眼淚都沒掉過幾次、
有點嬌氣,也有點軟弱。
哪裡是現在這種模樣呢。
什麼事情都埋在心裡,什麼事情都一個人扛著。
傅清婉默了默,接著說“我在南城的銀行裡存了一個保險櫃,裡麵有我和你外公外婆每年給你存的一些錢,本來是打算在你成年的時候送給你的。”
江稚有些詫異。
傅清婉握住了女兒的手“你回南城去把錢都取出來吧,雖然他是你的丈夫,但是總是花人家的錢也不太好。”
“你舅舅那邊還要花錢,隻靠你自己太辛苦了。”
江稚有些愣,“好。”
傅清婉想她的女兒這些年過得大概是不太好的,才會變得這麼懂事。
她一點都不希望自己的女兒變得這麼懂事,寧肯她驕縱一些。
也比現在這樣好。
“你爸爸這幾年有沒有為難你?”
“我和他,沒什麼聯係了。”
傅清婉沉默,當年是她有眼無珠。
但是江北山做的也太絕了。
“媽媽,你先不要想太多了。”
傅清婉也不太想在女兒麵前表現得太過仇恨,“好。”
她現在更關心,女兒那個丈夫對她到底是不是真心。
“你和沈律言是不是鬨矛盾了?”
“媽媽。”
“嗯?”
“就是上一次…”江稚在媽媽麵前好像放鬆了下來,有了點少女時期的稚嫩嬌憨“我騙了你,我和他,感情其實不好的。”
“他沒那麼喜歡我。”
“我覺得我以後還是得找一個更喜歡我的人。”
以前她毫不猶豫選擇自己愛的人。
吃儘苦頭之後,真的是疼怕了。
傅清婉眼睛紅了紅,“我們阿稚,值得最好的人。”
這是她當成公主一樣養大的小姑娘。
怎麼就成現在這樣小心翼翼了呢?
江稚在療養院裡待了小半天,然後訂了第二天飛往南城的機票。
回南城之前,她還要去看看耳朵。
聽力越來越差,有時候受到刺激還是會嗡嗡的響。
那天,沈律言那個巴掌打得真的太重太重了。
江稚回憶起來,還覺得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