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晚越看他們倆的關係就越覺得奇怪,怎麼看都不是外麵的人猜得那回事。
快結束的時候,周家這個小少爺被人灌得神誌不清,整個人躺在沙發裡已經沒什麼意識了。
他喝醉了也不叫人省心,看見江稚就扒過去一個勁的叫嫂子,又低聲嘀咕“嫂子,我以後結婚也要找一個像你這麼想得開的人,外邊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他的婚姻,顯然自己也無法做主。
他們都不像沈律言,年紀輕輕就已經是誰見了都要給幾分麵子的狠角色。
鬥又鬥不過父母,翅膀不夠硬,隻能聽從家裡的安排。
紈絝子弟,不可一世,也都是有代價的。
不過他就算有自己選擇的權利,他本來也不可能娶一個灰姑娘。
都說女人現實,其實往往男人比女人更現實。
聰明人不會為了一些可笑的感情放棄聯姻之後帶來的利益。
周家的小少爺說完這句話,手腕一陣巨痛,他睜開眼對上了沈律言冰冷的雙眸,男人掐著他的手腕把他丟開,漆黑的眼瞳隱著鋒利的戾氣,他吐字道“彆碰她。”
章晚也怕出事,趕緊把周序扯開,給了他的腦袋狠狠來了一下,忍不住罵了句“傻逼。”
周序是不敢對沈律言怎麼樣的,他們在沈律言麵前就是都不夠看的弟弟,他隻是很他媽的不能理解,他又沒做什麼冒昧的事情,沈律言看著他的眼神像是想把他殺了一樣。
周序委屈的躲到後麵,小聲嘮叨“沒看出來沈哥占有欲這麼強。”
他剛才喝多也隻是抓著嫂子的胳膊,又沒怎麼樣。
章晚服了這個傻逼,暫時沒空管他,而是把江稚和沈律言送到了院子外。
她看見江稚的身體僵了僵,遲疑了會兒才坐進副駕駛裡。
沈律言關好了車窗,兩人一路沉默無言回到家中。
江稚每天的生活都變得規律起來,她正準備上樓洗澡,沈律言握住她的腕部,“等等。”
男人的指腹貼著她的手腕,觸感有些冰涼。
她停下來,頓了幾秒,回過頭看向他“沈先生,有事嗎?”
沈律言下意識想和她解釋起以前的事情,話到嘴邊,無從說起。
那時候他剛好在國外出差。
去了她治療的醫院。
他能說什麼?說我以前很愛她,放心不下,所以去看了她。
這麼多還不如不說。
江稚好像看出了他想說什麼,“沈先生,你不用和我解釋的,我一直都很清楚你對江歲寧的感情。”
從高中,到現在。
身為旁觀者的江稚已經看見了太多太多。
沈律言喉嚨哽了哽,他生硬的否認,“不是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