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實狼狽,脖子上還有發青的掐痕。
頭發淩亂,看見他就像看見救星,眼淚說流就流。
反觀盛西周,氣定神閒的不得了。
沈律言笑了聲“你們這是搞得哪一出?”
盛西周站起來,他看著沈律言,盯著他的臉看了很久,江稚到底喜歡他什麼?
冷酷還是無情。
難道隻是這張出色的臉嗎?
沈律言這兩年對她怎麼樣,他作為旁觀者,當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毫無尊重。
也無感情。
不過是為了解決自己的需求。
而選擇拿來利用的對象。
“你可以問問她。”
盛西周現在比任何人都希望江歲寧和沈律言破鏡重圓。
江歲寧磕磕絆絆把事情說了個大概,盛西周在場,她不敢再撒謊。
誰知道沈律言的關注點根本不在她身上,而是抬起眸盯著盛西周,嘴裡咀嚼著四個字“青梅竹馬?”
上次還隻不過是鄰居。
現在就是情竇初開的青梅竹馬了。
盛西周不是一個喜歡笑的人,他這會兒卻不吝嗇自己的笑“你嫉妒了嗎?”
沈律言彎起唇角,扯起一道漫不經心的淺笑,“我嫉妒你什麼?我是她法定的丈夫,我能夠合法擁有她。”
他上下打量了眼盛西周,眼底的嘲弄毫不掩飾,“你算什麼?”
沈律言很快就給了他評價,“頂多就是她的一段不光彩的過去。”
盛西周並未被激怒,臉色平靜的讓人心慌,一雙黑漆漆的眼深不見底,隻是男人的唇角不見方才的淡笑。
沈律言對青梅竹馬四個字當然是咬牙切齒的,尤其是這兩人先前還有不清不楚的曖昧,更是在他心頭火上澆油。
兩人從前的關係尚且過得去。
這會兒好像水火不容的仇人。
劍拔弩張的態勢,好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說來說去,盛西周和江稚睡了的時候,沈律言對她的感情還沒有那麼深。
更多的是被冒犯、被背叛的怒意。
而不是愛人出軌了的痛苦。
沈律言連自己都沒發現,他已在渾然不覺中動了心,所以曾經的無所謂變成了要讓他死的暴戾。
沈律言心裡就像被火燒著了一樣,灼熱刺骨的疼,表麵還是波瀾不驚,冷漠嘲諷著盛西周“彆忘了當初在我麵前罵她是個婊子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