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不見的那天起。
從身邊每個人都說她已經死了,絕不可能活著那天開始。
他就已經瘋了。
隻是看不太出來而已。
平靜的等待著所有的一切都毀滅的那天。
一切仿佛都沒有了意義。
萬念俱灰,不過就在頃刻之間。
江稚冷硬道“我不需要你照顧,你可以叫傭人來。”
沈律言麵不改色道“家裡的傭人已經休息了,這個點是他們的下班時間,八個小時工作製,我總不能剝削他們。”
江稚一個字都不信。
門口那些保鏢難不成也是八個小時工作製?總不可能沒有人輪班。
她問“門口的保鏢是不是下班了?”
沈律言想了想,“不太清楚,不然你好了之後再去問問他們。”
大門已經上了鎖,她沒鑰匙根本出不去。
江稚的燒還沒退,同他說了這麼多,體力幾乎也已經到了極限,她的確也需要休息了。
她上了樓,二樓有很多空房間,不過都上了鎖。
她打不開,鑰匙不在她手裡。
腦袋眩暈,身體又有點搖搖欲墜之感。
江稚一時沒有握住把手,身體往後退了兩步,差點摔倒,身後的男人一把扶住她的腰肢,順勢把人扯到了自己懷中,打橫騰空抱了起來。
江稚沒什麼力氣,閉了閉眼睛,還是覺得很累。
她被重新放回了剛才那張床,又回到了主臥。
主臥的裝修,冷冰冰的。
黑白兩色,一點兒生機都沒有。
看著就是一派的冷肅無情,和沈律言這個人倒是很搭配。
沈律言看著她緊緊擁著被子,手指用力攥緊,滿眼防備看著他,他這心裡確實有些不是滋味。
他已經這般不受她的待見。
這幾次見麵,她也能熟練的無視他,當做他不存在。
被人當成空氣忽略的感覺並不好受,像布滿的蟻蟲密密麻麻在身體裡啃噬,五臟六腑都被吃空了。
沈律言望著她,“我這個時候真想對你做點什麼,你攔得住嗎?”
哪怕她抱著十條被子也攔不住。
我睡沙發——
這幾個字到了嘴邊還沒說出來。
江稚一臉懨懨的扭過臉,似乎連麵對他都變得無比的消極,她說“我是攔不住,但是你最好還是有點道德底線,我已經結婚了,有夫之婦,你還是保持點距離比較好。”
沈律言的臉色刹那間變得特彆難看。
江稚還真的懂怎麼刺激他,無時無刻不都在強調自己已經結婚了。
沈律言沒憋住,吐出幾個不太好聽的字來,“我沒道德。”
說完就後悔了。
他不能再惹她生氣了。
沒必要給自己火上澆油。
沈律言幫她掖好被角,垂眸看著她,“我睡沙發,不會對你怎麼樣,你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