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掙開他的手腕,“你說的沒錯,我們之間是一場生意,合該利益最大化。”
她笑了笑“既然是做生意,我也能和彆人做。”
江稚看著他的表情一寸寸冷了下去,男人沉默寡言時頗有威懾感,刻意收斂過的攻擊力,不再遮掩,壓迫感十足。
她垂著眼,“我胡說的。”
沈律言扣緊她的五指,帶著去了樓下。
江稚一言不發掙開了他的手,她看向坐在沙發裡的顧庭宣,也不懼沈律言就在身旁“我記得顧先生是不是說過喜歡我。”
她這句話落地,客廳靜得能聽得見針落的聲音。
饒是顧庭宣自己也是一愣,他先前的確說過這句話,甚至是在沈律言麵前開的口。今時不同往日,他還沒那麼糊塗。
江稚走到顧庭宣麵前,“顧先生,不然你也花點錢,我願意……”
話還沒說完就被冷冷中斷。
“江稚。”沈律言扯過她的手腕,幾乎要掐斷了她的腕骨。
江稚像是聽不出他的警告,“顧先生,您考慮一下,我是個很聽話的情人,您隻需要花點錢就夠了。”
顧庭宣心裡微動,竟是有些動心。
他實在不知道江稚和沈律言鬨得是哪出,這場火轉頭就燒到了他的頭上。
如果沈律言肯將她拱手讓人,顧庭宣自然樂意。
可是顯然,沈律言現在根本不會鬆手,他也不可能和好友搶。
“江小姐還真會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江稚看著他說“我很認真。”
沈律言將用力扯到自己身邊,宣誓主權一樣摟緊她的腰,讓她無處可逃,“你不用找彆人,你試試看北城有沒有人敢和你做這筆生意。”
他早已斷了她的所有後路。
誰會為了她去得罪沈律言呢。
沈家的權勢,是這許多人都遙不可及,也不敢挑釁的。
沈律言忍到現在已是很寬容,他摸了摸她的臉,才短短幾天臉就瘦了一圈。
他還是想將她養得稍微圓潤一些。
那樣氣色也好看。
底下人將準備好的午餐端進了餐廳。
江稚沒有胃口,撿起筷子勉強吃了兩口,就不肯再多碰。
沈律言早就發現江稚是有點嬌氣的,這一年被養得也有點挑食,口味挑剔,用不起的東西寧肯不用也不願意講究。
她小時候家境應當不錯。
沈律言曾經在她的錢包裡見過她四五歲時的照片,穿著漂亮的小裙子,頭發上戴著精致漂亮的小皇冠,對著鏡頭有些害羞,笑得卻很燦爛。
一看就是被家裡人養得特彆好的小孩。
像個嬌嬌的小公主。
沈律言望著她清減的側臉,又想到她剛才眼淚汪汪哭得眼睛都腫了的模樣。
心裡複雜,不是滋味。
他想,他待她已經比旁人好許多了。
可她總是惹他不高興。
而沈律言在她麵前又一向不會忍耐自己的少爺脾氣。
她想要什麼呢?沈律言沒有弄明白。
物質條件,他並未吝嗇她。
可若是既要錢,又要感情,未免太過貪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