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棵孤獨的樹。
挺直了背脊,猶如繃緊了的琴弦,下一秒鐘就會斷裂。
江稚悄聲無息鬆了口氣,沈律言順著她的話“嗯,朋友。”
他的視線落在江稚和舅舅緊緊握在一起的手上,怎麼看都不順眼。
哪怕是舅甥,他也有點接受不了。
沈律言對屬於自己的東西或者是人,從小到大都是這種,非要獨占的脾性。
他得是唯一。
傅景初淡淡收回目光,“你媽媽呢?”
江稚說“在北城。”
她趕緊解釋“媽媽身體不好,不方便坐飛機,我就自己來接你了。”
傅景初嗯了嗯,他要做的事情有很多,一件件,不著急。
“你父親現在還在北城嗎?”
“對。”她擔心小舅舅,用力抓著他的胳膊,“小舅舅,你先不要衝動。”
傅景初不忍心讓她擔心,有些事情也不會讓她知道,他笑了笑,“好啊,我們阿稚現在都學會保護我了。”
江稚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回家的路上,江稚不得已用手機偷偷給沈律言發信息,和他商量“你今晚住酒店,好嗎?”
她看著坐在前麵的沈律言打開了手機,但是他卻愣是沒有回她。
江稚心裡著急,“求你了。”
沈律言回了幾個字“為什麼不能讓你小舅舅知道我們結婚了?”
沈律言一句一句的問“什麼朋友還能和你上床?”
“我是你丈夫。”
江稚就知道他會生氣,沒那麼容易過去。
她忍了忍,“那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你想怎麼樣?”
過了許久,沈律言咬咬牙還是選擇了退讓“就這一次,回北城你記得和你小舅舅說清楚,我對當你的朋友沒有興趣。”
江稚就回了一個字“嗯。”
那邊江家已經亂了套。
江北山都沒來得及去公司,家門都沒來得及出。
家門口就被幾十個帶著槍的黑衣保鏢圍了起來,車裡下來了個臉色冷峻的男人,膚色比雪蒼白,眼瞳就像是盯上了獵物的毒蛇。
江北山認得盛西周,這位也是他不能得罪的人。
他上前,還沒靠近盛西周就被一腳踢到了地上。
江北山摔了個人仰馬翻,盛西周已經懶洋洋坐了下來,他手裡漫不經心拿著一把匕首,他抬起眸,一片沉沉的死寂,“你老婆呢?”
江北山對上這雙眼,感覺盛西周就像在看著個死人。
不敢撒謊,立刻冷著臉叫保姆“去把夫人叫下來!”
盛西周將匕首的刀尖直直插進桌麵,力道大的已經穿透了深厚的木板,他笑了笑,還不如不笑,“你不用緊張,我是來找你老婆的。”
江北山下意識哆哆嗦嗦地說“盛…盛先生,傷人犯法,而且有什麼要緊的事,你等歲寧回來再說也不急。”
對對對,盛西周喜歡歲寧。
他這殺氣凜凜找過來,隻有歲寧能讓他消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