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在試圖給自己開脫。
試圖用這些年的交情,讓他心慈手軟。
可是盛西周是沒有心的。
他的心,早在當年忘記江稚的那一天,跟著一起被埋在了那間電擊室裡。
盛西周臉上的神色很平淡,他麵無表情抬起手,刀尖穿透了顏瑤的掌心,最鋒利的那麵狠狠鑿進她的血肉。
一聲極其痛苦的叫聲過後,顏瑤直接被痛的暈了過去。
她的掌心還被釘在桌上,盛西周又懶懶將匕首拔了出來,擦乾淨上麵的血跡,他做到這一步,眼裡甚至還有幾分笑,“江夫人,往後可不要亂給彆人指路啊。”
顏瑤痛暈過去,又痛著醒過來。
聽著他說的話,齒尖都泛著寒。
江稚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沈律言哄到酒店去住。
為此她還許諾了沈律言一些額外的條件。
當然,沈律言給她的期限隻有幾天,回到北城過後,她的舅舅問起,他絕不會再遮掩身份。
傅景初對這個陌生男人顯然沒有好感,看起來就很危險,不是純良之輩。
到了家門口,傅景初就下了逐客令,“我就不留沈先生,你慢走。”
沈律言厚著臉皮裝聾作啞,跟著他們進了院子,“有點渴了,不介意我留下來喝杯水再走吧?”
傅景初盯著他望了半晌,確實在思考能不能把人轟走。
怎麼說也是阿稚的朋友。
太不給麵子,豈不是打了她的臉?
“不介意。”
傅景初進門的時候就發現玄關多了雙男士拖鞋,一看就是穿過的,不像是新的。
他不動聲色,假裝沒發現這個細節。
江稚很久沒有這麼好的心情,從回來的路上就一直掛著笑臉,笑眯眯好像說什麼都不生氣,連同對沈律言的容忍度,都高了幾寸。
她催著舅舅上樓洗澡換衣服。
自己則鑽進了廚房,準備做一頓豐盛的晚餐來慶祝。
沈律言許久沒見她這麼活潑,望著她臉上盈盈動人的笑,竟然覺得十分難得。
確實很久都沒見她這麼開心了。
其實沈律言也知道江稚被迫留在他身邊的時候,過得並不快樂。
但是那又怎麼樣呢?他現在隻要她的人,她不肯給,那他就不要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