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傅景初!
隻是他和記憶裡完全不一樣,傅景初當年是很受歡迎的、人緣又好脾氣又好的大校草,壓根不是剛才那種帶著陰冷殺氣的樣子。
她渾身發抖,他是不是回來報複她們了?
可是江歲寧怎麼也想不通傅景初才剛出獄不久,怎麼就飛黃騰達了?這兩輛車都不便宜,坐在她兩側看管她的保鏢,看起來就像真的殺過人一樣的窮凶極惡之徒。
她咽了咽喉嚨,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也不知道傅景初會對她做什麼。
過了不久,車停在一家高檔酒店的後門。
江歲寧不肯下車,這種地方會發生什麼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保鏢也不和她客氣,連拖帶拽把她扯了下來,江歲寧跪坐在地,眼前忽然多出一雙黑色皮鞋,一聲低嗤落在她的頭頂。
江歲寧抬頭看見了男人唇邊似笑非笑的弧度,看著她的眼神就像在看垃圾。
惡心、厭惡。
傅景初連話都不想對她說,漠然吩咐底下人,“把她帶上去。”
江歲寧的指甲抓著地,已經出了血,她忍著巨痛就是不願意鬆手,她被嚇得魂飛魄散,帶著哭腔大聲地說“傅景初,你不能這麼對我,你這樣是犯法的,你應該不想再回去坐牢吧?”
傅景初好笑的看了她一眼,“江小姐,你彆害怕,我還什麼都沒做。”
這句話說完,他揮了揮手,保鏢不再同她客氣,擰著她的胳膊把人扯進了電梯。
江歲寧被扔到了一間昏暗的房間,攝像機亮著紅點。
她被嚇瘋了。
“傅景初!你不能…不能這樣!和我有什麼關係?!你這樣侮辱我算什麼本事?”
“你緊張什麼?”傅景初連多看她一眼都嫌惡心,往後退了兩步,“你不是喜歡放彆人的錄像帶嗎?自己來演不是更好?”
江歲寧聽見他的話反而鬆了口氣,至少傅景初還不知道那天晚上她找了很多人,準備給江稚一個難忘的夜晚。
傅景初怡然坐在沙發裡,房門被人推開,進來了幾位身材魁梧的男人。
江歲寧臉上都是淚,被嚇得連話都說不清楚,邊哭邊吸鼻子,她是真的怕了。
傅景初和彆人完全不一樣,不可能會手下留情。
“傅先生,我就算做得不對,我也已經在拘留所裡待了十四天,得到懲罰了。你這樣是要逼我去死啊。”
“你死了和我有什麼關係?”傅景初嗤笑了聲“我巴不得你和你媽還有江北山,都早點一起去死。”
江歲寧跪坐在地,眼前已經被眼淚糊住,哽咽著瘋狂道歉,“我真的知道錯了,你這樣我真的會死的,江稚也是女孩子,換做是她被彆人這樣對待,你忍心嗎?”
傅景初的臉色萬分陰沉。
江歲寧覺得自己找到了一線生機,她哭得快斷氣了,斷裂的指甲都感覺不到痛了,她說“你就當給江稚積點德吧。”
傅景初態度冷漠“說完了?”
男人站起來,給了身邊人一個眼神,那些人就朝她圍了過來。
江歲寧沒有退路,她身上的衣服被撕的七零八落,她抱緊了自己蜷在角落裡,對傅景初和江稚的怨恨都到了最頂峰。
忽然之間,壓在她身上的那些力氣悄然不見。
江歲寧感覺到了一種劫後餘生。
傅景初讓人嚇唬夠了她,踩著皮鞋走到怕得瑟瑟發抖的她麵前“今天隻是一個警告,往後你自己掂量著辦,我不可能手下留情第二回。”
江歲寧發著抖。
傅景初耐心不足,“聽見了嗎?”
江歲寧僵硬點點頭。
傅景初看了眼那個攝像機,接著說“攝像機就留給你當個紀念。”
男人說完,多一秒都懶得留,轉身離去。
江歲寧等他走後,爬起來發瘋一樣砸了攝影機,忽然想到什麼,她把裡麵的內存卡又拔了出來。
她哆哆嗦嗦穿好外套,握著內存卡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