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孩子月份已經很大,獨自出門,在外人看來是很不方便的。
江稚來之前不知道會不會在這裡碰見給江歲寧捧場的沈律言,但是就算遇見了也不重要了,她今天是來砸場子的。
不管她是安靜、理智,還是無理、蠻橫。
無論怎麼樣,沈律言的心裡最重要的都是江歲寧。
什麼都不能做,往往也代表著做什麼都可以。
江稚出現在內場時,被幾個眼尖的人認了出來。
一個是前妻。
一個是初戀。
從前倒是沒見這兩個人對上過,今天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江稚看著玻璃櫥窗裡的珠寶展示,淡淡笑了聲,她是覺得很可笑,如此普普通通的設計品隻因為她是江歲寧就被吹捧的天花亂墜。
江稚靜靜看了會兒,很快就見到了陪高官貴客的江歲寧。
她笑得盈盈動人,卷曲的長發輕盈落在頸窩兩側,處理這些人際關係看起來也遊刃有餘。
像一朵清純的小百合。
特彆會迷惑人心。
江歲寧的目光在不經意間瞥過展示台前的孕婦,目光忽然頓住,臉上的笑容也頓住了,客人順著她的眼神望了過去,頓了頓,顯然也是認出了江稚是誰。
傳聞中沈律言被迫娶進門的前妻。
短短兩年,婚姻就已無疾而終。
他們這個圈子不是沒有離婚的人,隻是從來沒有這麼兒戲的婚姻,也這麼的短暫。
江歲寧本來打算裝作沒有看見她,可是破天荒的,江稚竟然主動朝她走了過來。
江稚在外麵很少會笑,總是繃著小臉,清清冷冷的,哪怕很漂亮,這樣也顯得很有距離感,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可是這會兒,她慢慢朝他們走了過去,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
輕鬆柔和的眉眼透著生動的嬌媚。
叫人難以挪開眼神。
沈律言以前的朋友裡,知道江稚懷孕的人沒幾個。
看見她顯懷的肚子,微微一愣。
江稚已經走到了江歲寧的麵前,她笑起來,其實也特彆的明豔,就像是春枝秋雨天氣裡出現的那縷驕陽,明亮溫暖。
江歲寧硬是擠出笑來,還沒說話,就被剛走到她麵前的女人抬起手,狠狠甩了一個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震耳發聵。
周遭所有的聲音好像都在這個瞬間停了下來。
四周的目光紛紛無聲落在這兩人身上。
沒人想得到,這個看起來溫溫柔柔的孕婦,打起人來,一聲不吭,力道還這麼的重。
江歲寧被打得好像懵了,臉上迅速浮起指印,火辣辣的疼像燒了起來,她原本動人的臉龐瞬間變得有幾分猙獰,剛抬起頭,正要說話,就又被惡狠狠甩了個巴掌。
一時間,沒人出聲。
江稚看著她紅腫的臉,慢慢的笑了起來,“既然要謝我,我就不客氣了,這兩巴掌就先當做你給我的謝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