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柔政策沒有用。
來蠻橫的也怕她受不住。
沈律言還記著她有抑鬱症,他不想再把她逼得不成樣子,但是他也快被她折磨瘋了。
如果隻是他和她兩個人這樣互相折磨到老。
那也不是不行。
他再也不能忍受第三個人出現在和她之間的世界了。
親吻結束,懷中的人似乎氣的不輕。
沈律言安撫一樣的撫著她的背,“你之前說的那些話,是想說和我一起被綁架的人,不是江歲寧對嗎?”
江稚用力推開了他,卻被他緊攥著手腕。
她才知道她以前能推開他,都是他故意忍讓過後的。
如果他真的想,她是推不開他的。
沈律言哪怕知道她不想聽他說話,還是用不緊不慢的語速慢慢地說“當初那個綁匪是衝著江家的女兒去的,你父親有過什麼仇家嗎?在北城。”
他開始問。
她卻不想答了。
很久之前,江稚以為自己的眼淚都流完了。
那麼多難過的事情,都過去了。
原來沒有。
原來還有更難過傷心的事情。
青春裡念念不忘的不甘心,到底了卻是她的自作多情。
江稚的嗓音疲倦,“你如果還有興趣就自己去慢慢的查吧,我不知道他有沒有仇家。”
沈律言沉默了會兒,忽然間問“你高一暑假那年,來過北城嗎?”
江稚心想真的好難得,他還會開口問。
他毫無保留的信任給了江歲寧,還以為他不會再問了。
江稚抬起臉,白白的小小的,有點脆弱,“來過。”
她如實說。
也無所謂他信不信。
知道的人隻有江北山、顏瑤、江歲寧。
沈律言問“你在江家嗎?”
她說“不在。”
她說完用力抽出了手,“我不是你的犯人,你沒資格盤問我。”
天氣寒冷,冷風瑟瑟。
江稚還沒甩開難纏的男人,上衣口袋裡的手機就又響了。
完全陌生的號碼。
以至於江稚接起電話後聽見顏瑤的聲音,還恍惚了一下。
顏瑤的嗓音已經嘶啞的不成樣,透著濃濃的憔悴,接通之後,她有些慌張還有些歇斯底裡,“歲寧在哪兒?!你把歲寧弄到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