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壓下心裡的駭然,“能是能,您…是要做親子檢測嗎?”
沒聽說沈家這位已經有孩子了啊。
難不成在外麵有了一個?
豪門世家,對血脈好似是比普通人家要嚴謹。
沈律言微微頷首,吐字平淡,“嗯。”
做一個也不費事。
他壓根也沒抱著這個孩子會是他的念頭去做。
但如果結果與他期望的背道而馳,哪怕他早已接受這是屬於江稚和彆人的孩子,也還是會影響心情,說不定還會惱羞成怒。
沈律言接著又說“我能進去嗎?”
院長哪裡敢說不敢,還不都是這位說了算。
顯然他這麼一問,也就是客氣。
“能的,沈先生先去換衣服消個毒。”
“嗯。”
沈律言換好無菌服,才被允許進入到新生兒的病房。
他不知道哪個是江稚的孩子,一眼掃過去,都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他甚至有點惡毒的想,說不定這個崽種長得很醜。
搖籃上貼著孩子家人的名字,旁邊還有一個數字。
沈律言走到那個孩子的麵前,繈褓裡的孩子除了睡就是哭,這個小小的孩子,嬌弱的不可思議,他伸手,指尖輕輕觸碰到孩子嬌嫩的皮膚。
頭發不怎麼濃密。
眼睛都沒睜開。
也不知道像誰。
皮膚倒是挺好的,白裡透著紅,也沒有醜巴巴的褶皺。
應當挺漂亮的。
沈律言心中有種莫名的不爽,他很快就收回了指尖,似乎對逗弄這個孩子喪失了興趣,“醜東西。”
他忍不住惡毒的評價了幾個字。
小孩子好像真的聽得懂,忽然就放聲哭了起來。
沈律言冷眼旁觀,安靜看著他哭得臉紅脖子粗,一點兒都不在意。
護士小心翼翼將孩子抱在懷裡哄了起來。
沈律言走出病房“我想儘快做個親子檢測。”
停頓稍許,他補充道“如果不能用毛發,可以抽點血。”
院長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他也是剛才才知道,孩子的母親就在醫院五樓的病房,孩子的舅舅和外婆也在。
“沈先生,孩子的母親知情嗎?”
“我希望她不知情。”男人黑眸深邃,溫和的話中透著森然的警告“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