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言才說了個開頭就沉默了下去,原來要解釋、要索取原諒,是這麼的難以啟齒。
“我那時候真的是氣瘋了。”
“也許是嫉妒。”
“也可能是占有欲,我隻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
“對不起。”
他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頭一次這麼沒有條理。
如此的顛三倒四,聽也聽不明白。
江稚確實沒有聽懂,“你在說什麼?”
沈律言默了半晌,“你和盛西周。”
他吐字艱澀又緩慢。
江稚聽見這句話的開頭臉色就變了,本來還有幾分紅潤氣色的臉龐逐漸蒼白了下去,像是預料到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她先打斷了他“你是抓著這件事羞辱我一輩子嗎?說著不計較的人是你,反反複複一遍遍提起來的人也是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人心都是肉做的,你能不要再隨便去用語言來傷害人嗎?”
顯然她誤解了他的意圖。
這也不能怪她,每次他在她麵前提起盛西周往往都是不歡而散。
“不是。”
“不是什麼?”江稚覺得頭疼,“都離婚了這麼久,你翻這種舊賬也羞辱不到我了。”
沈律言說“我沒這個意思。”
他知道她看起來就不像是相信了的樣子。
沉默半晌,他在艱澀中緩緩開了口“你們倆那時候什麼都沒有發生。”
沈律言還是告訴了她。
哪怕她知道真相後隻會恨他入骨,也還是開口說了。
四下安靜,耳邊隻剩下風聲。
江稚眨了眨眼,花了點時間來反應他的話,什麼都沒有發生?
那段記憶對她而言,太模糊了。
其實那時候她隱隱約約好像也有點意識,可是她確實是在盛西周身邊醒來的,那種狀況下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直覺。
江稚往後退了兩步,後背抵到了牆,已經無處可退。
她眼睛裡的厭惡,無法掩藏。
沈律言一點兒都不意外從她的眼裡看到厭惡,開口之前就想到了這種結果,哪怕做好了心理準備,還是覺得難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