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我被京圈大佬卑微求愛沈清蕪賀妄!
穗安的各項身體機能恢複是一個持續性的過程,手術後第一天就醒了那一次,第二天蘇醒的次數多了,時間也久了些,等到第三天,她能說話了,但因為聲帶受損的緣故,吐出來的那兩個字不太清晰且十分沙啞。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阿蕪。”
沈清蕪再一次眼眶濕潤,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祁遇站在一邊,目光一瞬也不眨地落在她的身上,或許是近鄉情怯,曾經穗安還沒醒的時候他能對著她說一下午的話,現在她醒了他反倒有些不敢開口。
時過境遷,他怕她早就已經不記得他了。
賀妄往前邁了一步擋在祁遇麵前,主動自我介紹,“姐姐好,我是阿蕪的男朋友。”
沈清蕪回頭看了他,還是難得一次見到他露出這種神態來,像是一隻凶神惡煞、充滿血性的惡狼收起了自己的獠牙,強行偽裝成大型犬賣乖。
她有些想笑。
祝穗安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手指輕輕勾了一下沈清蕪的掌心,後者知道她是有話要對自己說了。
穗安成為植物人之前甚至還沒有成年,現在蘇醒後的思維也停留在少女時期,她們兩人的身份像是陡然間顛倒了,讓沈清蕪生出一種長姐為母的責任感來。
她睨了賀妄和祁遇一眼,還沒說話那兩人就心領神會地出去了。
沈清蕪拉著穗安的手,聲音輕柔,“怎麼了?”
穗安的臉色還是很蒼白,但神情靈動,就和她記憶中八年前天真無邪的高中生一模一樣,“他,你男朋友?家裡做什麼的?黑社會啊?”
沈清蕪哭笑不得,“不是,他家做正經生意的。”
穗安麵露擔憂,“你是自願和他在一起的嗎?”
短短幾秒之間,祝穗安已經從曾經看過的霸總文裡提取出關鍵因素,腦補出了一段跌宕起伏的虐戀劇情。
自己成為植物人的這些年一定花銷不小,她可憐的阿蕪妹妹為了能籌齊她的醫療費用不得以委身給黑道帝王。
沈清蕪輕咳一聲,“自願的。”
緊接著,她似乎從穗安的臉上讀出了她的心中所想,輕輕捏了捏她的指尖,“瞎想什麼呢?”
原來不是嗎?
祝穗安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沈清蕪頓了一下,想到了什麼,輕聲問,“祁遇,你還記得嗎?”
這幾天穗安蘇醒後,好像都沒問過祁遇是誰,也沒多看他一眼,就像不記得這個人了似的。
難道當初兩人的感情其實沒有那麼深刻,就是普通青春期少年春心懵懂而已?
但話音剛落,穗安的眸光就閃動了一下,然後垂下了眼簾。
沈清蕪心中了然,她還記得他,而且印象深刻,但因為某些原因不太想和他有什麼接觸了。
穗安現在剛剛做完手術,經受不了刺激,所以她沒打算繼續問下去,他們之間的事等到穗安身體恢複得差不多了再談也不遲。
沈清蕪握住她的手,眸光透著堅定,“穗安,之前欺負你的人都已經被法律製裁了。”
祝穗安的第一反應不是唏噓大快人心,也不是感動落淚,而是眉頭微蹙著,“那你這些年肯定很辛苦。”
她知道雷浩源那些人家庭背景是怎麼樣的,她的養父養母家也算是小有資產,在那些人麵前如同螳臂當車,而沈清蕪隻是一個從孤兒院出來的普通人,能接觸到雷浩源這類人已經不容易了,更彆提把他們都繩之以法。
輕輕鬆鬆的一句話背後,付出的一定是說不完道不儘的艱難險阻。
沈清蕪輕笑了一下,“還好。”
“騙子。”祝穗安根本不相信她說的話,她的目光落在沈清蕪的身上,打量了良久,發出了低低地感歎,“阿蕪,你長大了。”
從前那個穿著半舊的衣服,局促地坐在西餐廳的小姑娘已經完全融入了國際大都市,變成了大氣沉穩的獨立女性,言行舉止都透著被豐富閱曆和視野堆砌起來的氣質。
沈清蕪的鼻子一酸。
如果祝穗安沒有遇到那些事,此刻的她也已經長大了。她或許會有一份成功的事業,或許已經組建了溫馨有愛的家庭。
在穗安二十五歲這一年,她才迎來了十八歲。
她怕自己失態被穗安看到,又將眼淚給眨了回去,若無其事地說,“我給你講講我現在的工作好不好?”
祝穗安自然是欣然同意的。
於是沈清蕪從她跳級高考開始,講到了大學畢業考研考博,又講到拿到healer的offer,成為其中的調香師之一。
講著講著,祝穗安在她輕柔的嗓音中沉沉睡去了,她給穗安測了一下體溫,又掖好了被子,才開門出去。
坐在外麵沙發上的男人一下站起來,目光灼灼地盯著沈清蕪。
後者被他盯得有些莫名,“怎麼了?”
賀妄在門外坐著,越回想起祝穗安那個微妙又複雜的表情越是覺得不對,“你姐姐該不會不滿意我吧?她是不是讓你跟我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