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我被京圈大佬卑微求愛沈清蕪賀妄!
穿著紋有金龍花樣的t恤的祁遇和祝穗安一起下了樓,不止一次被她吐槽過的那件衣服穿在男人身上一下就被拔高了好幾個層次,一下就從暴發戶穿搭搖身一變成為某高奢品牌的潮流設計。
祝穗安沒看到想象中滑稽的場麵還頗為失望,又忍不住再瞥了一眼身邊高大的“衣架子”。
祁遇目不斜視地看著前麵的路,卻忽然開口,“想看可以正大光明地看。”
祝穗安把頭低了下去,“我才不想看呢。”
到了門口,她停住了腳步,“就送到這裡了,再見。”
“再見?”祁遇慢條斯理地重複了這兩個字,然後追問,“什麼時候再見?”
祝穗安茫然地眨了眨眼,她就是隨口一說而已,這跟“拜拜”沒什麼差彆,大家幾乎都把“再見”這個詞當成一種客套的說辭,很少有人會追問下次見麵是什麼時候吧?
她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又像是忽然想到了一件事然後隨口閒聊,“你還記得七寶嗎?我之前還挺愛吃他們家的水果糖的,但是昨天才知道七寶已經停產很久了,我從來沒想過它會停產,可能這八年發生了太多事。”
話題忽然從見麵轉移到了水果糖,乍一聽有些無厘頭,但祁遇卻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沉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眼前的女孩顯然不適應說這種話,雖然此刻神態還算得上鎮定自若,但手已經絞到一起了。
“你是想說,八年的時間能改變太多事,水果糖能停產,人心也會變,是嗎?”
祝穗安沒說是或不是,隻是把頭埋得更低了。
從祁遇的角度看上去,她此刻和一隻小鴕鳥沒什麼差彆。
他語氣溫和,“沒關係,你產生這種想法很正常,不必愧疚或自責,是我沒有讓你感受到我的心意,沒能給你安全感,你不信任我、不接納我,我完全可以理解。”
他不這麼說還,這番話說出來,祝穗安心底那股愧疚又自責的情緒更是擴大了好幾倍。
她從沈清蕪和小陶口中聽過不少她尚且還在昏迷期間祁遇做過的事,也知道她們說出來的都是冰山一角。
祝穗安不是不相信祁遇,她隻是對現在兩人的關係太過於茫然。
八年的時間,很多人、很多事都讓她感到陌生和惶恐。
她像是睡了一場很長的覺,大夢初醒身邊的一切都變了。
就連最初她看到頭發被剃光、穿著半舊僧衣的父親時都險些沒敢認。
祝穗安不明白為什麼一覺醒來,會把她抱在懷裡溫柔叫“安安”的母親變成了一抔黃土,整天西裝革履的商人父親怎麼就蒼老二十歲不止。
以前哭哭啼啼,需要被她保護在身後的阿蕪妹妹變成了了獨當一麵、遇事沉穩的女強人,給她買橘子糖的溫潤少年成為了京都豪門的掌權人。
而她隻不過是一個被遺留在了原地,想要努力跟上普通人的腳步的人。
她害怕又惶恐,就像是電影《肖申克的救贖》裡麵的布魯克。
祝穗安的眼眶發紅,“對不起。”
祁遇聽出了她嗓音裡的哭腔,下意識地想要抬手去揉她的腦袋,但又倏地想到什麼似的頓住,然後把手垂在了身側攥緊。
“你不用說抱歉,你不喜歡我根本沒有錯。”祁遇打開了傘,高大的身影走進了雨幕中,“我回去了,你也上樓休息吧,晚上風大,當心著涼。”818小說
說完,他轉身就走了,雨水淅淅瀝瀝地打在傘麵上,穿著黑色衣服的他幾乎快融入了寂寥的夜色中。
祝穗安再一次見到祁遇是在法國。
她和沈清蕪出國玩了將近半個月,在即將回國的前一天,思念成疾的賀妄找了過來,她貼心地給他們留出了情侶空間,自覺地跑一邊去了。
晚上看完了酒店精彩絕倫的噴泉秀,她正準備回房睡覺,卻被一個美國小哥給攔住,誇她可愛,問她要hata。
祝穗安拒絕了兩次,小哥還不依不饒。
就在這時祁遇如同神兵天降一般出現在麵前,麵帶微笑地用英語對他說,“我是她哥哥,她還是未成年。”
美國小哥連連道歉,逃也似的離開了。
祝穗安懊惱似地一拍手,“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東方人在他們眼裡本來就顯小,她的長相還是偏幼態的那種,說未成年絕對有人信!
她抬眸看向祁遇,“你來這裡做什麼?”
後者語氣平淡,“出差,聽說有噴泉秀,所以來看看。”
祝穗安那雙澄淨如水的眼眸直勾勾地看著他,狐疑地問,“真的假的?”
真的有這麼湊巧?
男人被她仿佛被清泉洗滌過似的目光注視了幾秒,忽地低頭笑了一下,“假的,來看你。”
她被他這一記直球打得猝不及防,開始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麼忽然問上那麼一句話。
現在好了,她尷尬了。
祁遇對她說,“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