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天師十五年項飛陸小棠!
再次進入地宮,刺骨的寒意再次襲來,我身上的肌肉本能的繃緊了。
朱煒身子一縮,被我抱得更緊了。
老馬緊跟著走進來,忍不住皺眉,“我操!跟他媽冷庫似的,剛才沒覺得這麼冷啊,怎麼一會的工夫,冷成這樣了……”
他來到我身後,問我,“怎麼回事啊?”
我示意他看朱家祖棺,“那裡麵的寒氣出來了。”
他端著朱砂碟走過去,看了看,回頭說,“還真是,剛才挺多的,現在沒多少了。”
我抱著朱煒走過來,看了看棺材裡麵。
鼉龍骨已經整個露出來了,隻有棺底還有薄薄的一層寒氣,正在鼉龍的骨骼間緩慢遊走,仿佛有生命似的。
我看了看地上。
地上依舊很冷,依舊凍腳踝。
“您把我放下來吧”,朱煒噙著淚,哽咽著說道,“我可以的!”
我略一沉思,吩咐老馬,“把朱砂碟和毛筆給我,你抱著朱小姐。”
“不用!”,朱煒趕緊搖頭,“真的不用!”
她生怕我把她給老馬。
老馬那意思你瞧,不是我不給麵子,是人姑娘隻認你……
“我真的可以”,朱煒向我保證,“您相信我!”
“沒事的,幾分鐘就完事了”,老馬也說,“你又不用七七四九十天,凍不壞的……”
我看了他一眼。
“我說的是事實”,他強調,“幾分鐘而已,沒事的!”
“我真的可以!”,朱煒很認真,“我身體很好的,不怕這幾分鐘。”
我想了想,把她放下了。
她使勁搓手,哈氣,搓耳朵,強忍著沒有跺腳,“您看,我可以的!……”
我示意她,“可以跺腳。”
她點頭,“好!”
我從老馬手裡接過朱砂碟和毛筆,來到棺頭,蘸朱砂,開始畫符。
老馬湊過來,認真學習。
我停下來,看著他。
“行行行!我不看!”,他無奈,“看看怎麼了,我又學不會……”
我沒理他,繼續畫符。
老馬搓著手,哈著氣,也開始跺腳了。
我很快畫完了小青龍符。
“包給我!”
“好!”
老馬摘下包遞給我。
我把朱砂碟和毛筆交給他,接過包打開,取出玄月印,掐玄月訣按住,默念,“東方青龍,入符化神,急急如律令!”
念完,在小青龍符上落印。
項家有兩道青龍符,一個是小青龍符,一個是大青龍符。小青龍是用來布陣的,也能用來煉養物件,煉養出來的物件會有龍氣;大青龍符也叫青龍神符,能召喚青龍之靈,用來攻擊妖魔,威力極大。它和白虎神符,朱雀神符以及玄武神符號稱四神符,都是項家麵對強大妖魔時,用來護身的靈符。
當然了,四神符對天賦的要求也是極高的,我師爺和師父也都用不了。按我師父的說法,從我太師爺中年時期用過一次四神符算起,到他收我那一年為止,項家已經有八十多年沒用過四神符了。
我也是後來才體會到的,四神符的威力,確實很大,大到匪夷所思。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隻說當時。
落印之後,小青龍符就成了。
那刹那,呼的一股靈氣湧出,瞬間衝散了棺內的寒氣,進而穿透棺材,迅速將整個地宮的陰邪之氣都驅散了。
老馬照例驚呼了一聲,“我操!”
朱煒驚奇的四下觀看,她雖然看不到氣場,但她能感覺到,這地宮內的氣場,瞬間不一樣了。
之前是寒冷刺骨,而那一刻起,地宮內不再陰冷,整個氣場都變得通透了,令人有一種心曠神怡之感。
她欣喜的看向我,“項少爺……”
我沒理她,從老馬手裡接過毛筆,蘸朱砂,繼續在小青龍符上畫北極鎮妖符。
朱煒並沒怪我,她走過來,認真的看我畫符。
老馬也湊了過來,伸著脖子看。
這一次,我沒攔著他。
項家的符不怕彆人看,看了也沒用,因為項家的符隻有接了玄月印的項家傳人才能用,彆人就是學會了,照貓畫虎的畫出來,也沒有用。這就是我畫符布陣從不避諱馬文文的原因。
至於老馬,我不讓他看是因為他話多,容易打擾到我。
我很快畫完了北極鎮妖符,把毛筆交給老馬,拿出玄月印落印。
這道符,不需要咒語,直接落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