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天師十五年項飛陸小棠!
我們在酒店休整了一天。
這期間,杜文濤那邊沒有再出事,杜家莊園也一切正常。
這天早上吃過早飯,杜兆林接我們來了。
見麵後,我問他,“休息的怎麼樣?有沒有聽見鬼哭?”
“昨天回到莊園,躺床上就睡著了,一覺睡到了今天早上”,他對我倆說,“自從回杜林老宅,好多天了,總算睡了一個好覺,總算緩過來了。”
“彆人呢?”,我問。
“都睡的很好”,他說,“我早上問過他們,都說睡的特彆沉,都說沒聽到鬼哭——哎呀,我這麼跟您說吧,您是沒聽到那哭聲,那真是太嚇人了,要是聽到的話,多困都能給嚇的睡意全無。我們正是因為沒聽到鬼哭,所以才能睡這麼踏實。”
我倆這才放心了。
接著,我問了他關於風水師的問題。
“杜爺爺身邊,有風水顧問吧?”
“以前有一個”,他說,“那人姓孫,叫孫萬年,這人很厲害——當然了,跟您和馬小姐肯定是比不了的,但在西北五省風水界,他也算是個人物了。”
“孫萬年……”,馬文文想起來,“獨眼道人孫萬年?!”“您知道他呀?”,杜兆林趕緊問。
我看了看馬文文。
馬文文看了看我,麵色有些凝重,輕輕出了口氣,點了點頭。
“這人很厲害?”,我問她。
“他是終南山樓觀台弟子,在西北五省的風水界很有名望”,馬文文說,“我記得小時候,他差不多每年都去我家,拜訪我爺爺,他想拜我爺爺為師,說做個記名弟子也好,每次都提。五年前爺爺去世後,他就沒再去過了……”
“原來您認識他呀……”,杜兆林感慨,“這世界真小!真小啊……”“這人很厲害?”,我還是這句話。
“以世俗中的風水師來說,算是可以的了”,她說,“跟林馬白陳項比,他差得很遠,但和京城那些人比起來,他水平遠在那些人之上。”
“那你這是……”
我不太理解,這孫萬年並不算太厲害,至於讓她麵色凝重?
“這人已經去世了”,馬文文說道,“兩年前就去世了……”
“去世了?”,我一愣,轉頭問杜兆林,“他去世了?”
“是”,杜兆林歎了口氣,“兩年前我爸爸金盆洗手,退出了江湖,就是那一天,在招待江湖朋友的宴會上,孫老師喝了很多酒,後來吐血了。我們派人送他去醫院,半路上,人就沒了……”
“喝酒喝死的?”,我皺眉。
“對”,他點頭,“孫老師沒有彆的愛好,就是愛喝酒,那真是嗜酒如命,一頓不喝都不行。我們勸過他,讓他少喝些,他說你們不懂,我喝酒也是練功,還說人生得意須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去還複來……每次都是這樣,後來我們乾脆也就不再勸了。我們真的相信他喝酒是練功,誰也沒想到,他最後竟然喝酒喝死了……”
他很是惋惜,“挺好的一個老頭,可惜了……”
“這位孫老師,跟了杜爺爺很多年?”,我問。
“差不多四十年吧”,他說。
“也就是說,杜家的風水都是他一手調理的,沒有找過外人?”
“對,我們家有事,都是孫老師給辦。”
“臥龍坪那塊地,也是他給選的?”
“是!”,他點頭,“是他給選的,給我們老祖立衣冠塚,也是他的建議。”
我看了看馬文文。
“他去世兩年了……”,馬文文頓了頓,猛然間想到,“除非……”
“他沒死……”,我說,“兩年前的醉酒死亡,是他故意做出的假象,用來迷惑杜家,迷惑世人的……”
她點了點頭。
“假死?!”,杜兆林反應過來,“項少爺,馬小姐,你們不會是懷疑……”
“他有徒弟麼?”,我問。
“沒有……”,他搖頭。
“有子女麼?”
“也沒有……”
“那就是他了”,我看著杜兆林,“除非你說杜爺爺還用過彆人,那臥龍坪的地,除了你們之外,還有彆人知道。”
“我爸爸沒用過彆人”,他說,“可孫老師確實是死了,我們都親眼見到屍體了,他火葬,出殯,我們都參加了,都是見證者,他怎麼可能是假死呢?”
“他要沒要過你們全家人的頭發?”,馬文文問。
“沒有……”,杜兆林搖頭。
馬文文看了看我。
“你們家有家賊……”,我說,“有人配合他……”
“家賊?!”,杜兆林皺眉,“這不太可能吧?……不是……他真的死了,我們真的都看到了,那絕不可能是假死!項少爺,馬小姐,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馬文文想了想,“如果是有家賊,那會不會不是孫萬年,而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