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天師十五年項飛陸小棠!
朱煒打電話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其實從梁帥被劫持開始,我和周紅的較量就已經開始了,首先比的就是定力,誰先忍不住把這件事告訴朱煒,誰就等於是輸了。
較量了一下午,最後我贏了。
當時我們正在吃晚飯,我看到朱煒打電話來,示意她倆先吃,起身來到客廳,接通了電話。
“喂?朱煒。”
“項少爺,梁晉生的兒子被周紅劫持了,您知道這個事麼?”,朱煒急切的問道。
“知道”,我說。
她愣了一下,“您知道……”
“周紅讓你聯係我?”,我問。
“是”,她說,“她跟我四嬸要了我的電話,給我打了過來,讓我告訴您梁晉生的兒子在她手上,要麼您為周家主持公道,為……朱家出這口氣……要麼她就自己來解決這個事。她說她等您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內沒有回複,她就按自己的方式解決。”
“就這些?”
“就這些。”
“行,我知道了”,我說,“你幫我約她,就說半個小時後,我去找她,當麵聊這個事。”
“您去找她?”
“對。”
“可她現在在國外啊……”,朱煒不解,“您就是現在去機場,飛到美國也得明天下午了,您說半個小時,這是不是有點……”
“我既然敢說,就一定能趕過去”,我說,“你就按我說的跟她說,告訴她,半個小時後,我去找她。”
“項少爺,我不是不信您……”,她很難想象,“可這事……這事似乎……沒有可行性吧?”
“你放心”,我頓了頓,“那要不這樣,我帶你一起去。”
“我?”,她不敢相信,“您帶我去?”
“你是朱家的族長,也是這件事的中間人”,我說,“你跟我一起去,萬一談崩了,有你在,事情還能有個轉圜。”
“好……”,她深吸一口氣,“那我現在過去找您……”
“你吃飯了麼?”,我問她。
“沒有,我不餓……”,她說。
“那你告訴周紅,讓她準備飯”,我說,“一會咱們去她那兒吃。”
“……”
“按我說的說”,我強調。
“好吧……”,她硬著頭皮,接下了這個差事,“我先給她打電話……”
“好。”
打完電話,我起身回到飯桌前坐下,對她倆說,“我不吃了,一會去周紅那吃。”
“嗯!”,秦沙沙點頭。
“你要帶朱煒去?”,馬文文問我。
“我直接和周紅談,容易打起來”,我說,“帶朱煒去,真到不可調和的時候,她可以說句話。”
她點了點頭,“也好……”
我握住她的手,“你就快渡劫了,這個時候,我不想讓你多參與這些事……”
她輕輕一笑,“我明白……”
我問秦沙沙,“沙沙,以你的修為,帶我們兩個人去沒問題吧?”
秦沙沙很自信,“沒問題的師父!師母如果跟著去,我一樣沒問題的!”
“我就不去了”,馬文文笑了笑,叮囑她,“你跟你師父去,儘量不要露麵,隻在暗中保護你師父和朱煒就好。另外,周紅身邊一定有高手,雖然你們可以用神足通過去,但這並不影響她找人驗證你師父的本事。如果是這樣,你不要急著出手,一切聽你師父的。”
秦沙沙看了看我。
我點頭。
她站起來,抱拳點頭,“是!”
馬文文接著叮囑我,“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傷人,但如果情況緊急,也不要顧慮那麼多,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保護好朱煒。”
“放心”,我點頭。
她笑了笑,示意秦沙沙坐下,拿起碗筷,“你師父不吃,咱們吃吧……”
秦沙沙點頭,“好。”
我起身示意她倆吃飯,自己來到客廳坐下,從桌上拿起煙,抽出一支點著了。
幾乎同時,我腦海裡出現了一個女人的身影。
這女人四十來歲,短發,很瘦,身材高挑,一襲黑衣,肌膚雪白,五官立體,麵容冷峻,是個妥妥的美女。
她坐在飛機上,正在攪動著咖啡沉思。
在她對麵坐著一個身穿和服的年輕女孩,同樣是短發,非常的年輕,擁有驚人的美貌,眼神自信而平靜。
那是一種超越年齡的平靜。
這女人就是周紅。
而這個女孩,就是她身邊的高手。
此刻她們正乘私人飛機,飛行在浩瀚的太平洋上。
周紅攪動著咖啡,轉頭看向舷窗外,“……還有多久?”
女孩看了看手表,回答,“還有九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