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天師十五年項飛陸小棠！
我又試了一次。
畫麵再次出現，陳瑤趴在地上，周圍黑漆漆一片，地上滿是碎石……
她臉的血已經乾枯了，氣息微弱……
我仔細看她的眉心，迅速從她的神識裡讀出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白光沒有再出現。
“怎麼樣？”，老馬問我。
我示意他不要說話，繼續讀取信息。
很快，陳瑤這幾天的經曆，我全部讀取出來了。
“她五天前做了個夢，夢到了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我看看他們，“那女孩說自己是她的前世，特意穿越時空，從千年之前來到這個時代，幫她尋找能幫她渡劫的命定之人。”
“她的前世？”，馬文文一愣。
“幫她渡劫的命定之人？”，老馬不解，“不是你麼？”
我有些尷尬，看了看陸小棠。
“沒事的項飛哥哥，你說……”，陸小棠示意我。
“陳瑤也這是這麼問的”，我說，“她問夢裡那個女孩，說我的命定之人不是項飛麼？那女孩笑著搖頭，她原話是，項飛雖是天神轉世，但他有四王妃護衛，前世不是你的男人，這一世更與你無緣，你的命定之人，另有其人……”
“四王妃護衛？”，老馬看看馬文文和陸小棠，“你倆……”
他問我，“還有誰？”
“我怎麼知道還有誰？”，我很無語，“這是陳瑤夢裡那女孩說的，又不是我說的——你彆打岔，聽我說完你們就明白了……”
“你說”，他示意我。
兩個女孩子也示意我接著說。
“她說陳瑤的命定之人另有其人，說完陳瑤就醒了”，我接著說道，“可是醒了是醒了，那個自稱是她前世的女孩卻在她腦子裡揮之不去，腦海裡總是回蕩著那個女孩的聲音。陳瑤懷疑自己中邪了，於是就自己起了一卦，得了一個明夷之泰……”
“怎麼解？”，老馬問。
“夢中之事為真，命定之人，當在西北”，我說。
“真的假的？”，老馬皺眉，“真不是你？”
“她就是這麼解的卦”，我看看馬文文，“這卦象讓我來看，好像也是這個意思……”
“卦沒有問題……”，馬文文分析了一下卦象，看看我們，“陳瑤解的，貌似也沒有問題……”
“那是……”，老馬指了指我們仨，“要說用卦，咱們仨加起來都不如陳瑤，她是不可能解錯的……”
“是因為這個卦象，所以她去了西北？”，陸小棠問。
“可以這麼說”，我點頭，“卦象證實了夢中之事為真，且顯示她的命定之人在西北，所以她留下一封信，當天下午就去了西北。她先從廣州飛到了西寧，從西寧租了輛車，備齊了裝備給養，就開進了戈壁灘……”
“連個向導也沒請？”，老馬皺眉。
“沒請”，我搖頭，“那個自稱是她前世的女孩時不時在她腦海裡出現，為她指引——也正是因為如此，陳瑤才更確信她就是自己的前世，在她的指引下，一路開進了戈壁灘。”
“後來呢？”，馬文文問。
“她在無人區開了兩天兩夜，找到了一座廢棄的古城”，我說，“進入古城之後，那個女孩顯現出來，引領她找到了一個密道入口，通過密道，進入了古城下麵的宮殿內。進入那裡之後，那個自稱是她前世的女孩就消失不見了，然後她就迷路了……”
“迷路了？”，陸小棠不解，“不能原路返回麼？”
“本來是有路的”，我說，“自稱是她前世的女孩帶她進入宮殿大門之前，一揮手，點亮了整座宮殿。但是她消失之後，整座宮殿頓時就漆黑一片了，陳瑤沒有天眼，也沒有任何光源，被困在裡麵，什麼都看不到。她驚慌失措，摸著黑四處找路，後來被一個巨大的黑影給撞飛了，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巨大的黑影？”，老馬拿下煙，“啥東西？”
“不知道……”，我搖頭，“那東西帶著陰風過來的，跟一座山似的，陳瑤根本反應不過來……”
老馬看了看馬文文，“這啥呀這是……”
馬文文歎了口氣。
“我絕不相信那是她的前世”，她說，“如果前世可以以這種方式指點轉世之後的自己渡劫，那你也不用讓沙沙在大慧寺地宮內沉睡一千多年了，直接來引導自己找那個可以讓自己渡劫的人不好麼？——所以她夢到的絕對不是她前世，她是被人算計了，被幻覺帶去那裡……”
我點頭。
“沙沙？”，陸小棠不解，“沙沙是誰？”
“是啊，沙沙是誰？”，老馬也問。
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再瞞著了。
“沙沙是我前世的徒弟，本名叫菩沙羅，沙沙是我們給她新取的名字……”，我看看陸小棠，“陳校長請我們辦事，就是因為她……”
“因為她？”，陸小棠看看我倆，“……具體怎麼回事？可以說麼？”
“這事應該告訴小棠”，馬文文看看我，“如果不是沙沙另有任務，她和小棠今天就該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