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天師十五年項飛陸小棠!
從小區出來,馬文文問我,“你真的有把握?”
“丁爺爺確實是死了,但是殘靈還在”,我說,“利用陰山九環陣修複殘靈,再入乾坤分元陣中形成分身元神,再配以乾坤九門陣,理論上可以讓他起死回生……”
“可以這樣麼?”,她很驚奇。
“可以”,我點頭,“隻要有像京北農場那樣的靈脈……”
“靈脈有……”,她有些擔心,“隻是把這件事公開來講,好麼?”
“這事確實不該公開講,以免聽到的人生貪妄之心”,我說,“可剛才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如果不公開講,我們能把丁爺爺帶走麼?他們助念超度需要很長時間,等他們念完了再救人,那就來不及了。我剛才強調丁爺爺是假死,強調我不能起死回生,就是怕他們生出貪妄之心……”
“我明白的……”,她輕輕出了口氣,“不過就算強調了也沒什麼用,一旦丁爺爺活過來,他們這輩子都會纏上你,這個恐怕避免不了了……”
“這個到沒什麼……”,我並不在乎,“渡劫之後,我也該退出江湖了,那時我就不給人辦事了,他們就算去京城找我,也不能強人所難。隻要我自己不給他們破例,開頭,他們就影響不了我。”
“可是你布陣的過程,可以讓他們看麼?”
“他們看不到,布陣之前,我會先召冥界鬼差來走個過場。他們不是說自己是修行人,不怕鬼神麼?那就讓他們看清自己,看看自己到底怕不怕……”
“你慎重些,彆嚇壞了人……”,她提醒我。
“我會提前跟他們說”,我看看她,“膽小的就回避,膽大非要留下的,那就沒辦法了。”
“這個過場……必須走麼?”,她問我。
“不是必須……”,我說,“不過最好走一下,這樣冥界那邊麵子上也好看一些……”
“我剛才其實想問你的”,她看看我,“殘靈修複,進而恢複元神,那丁爺爺原本的元神呢?是去冥界了,還是複活的就是本來的他?”
“都可以”,我說。
“都可以?”,她皺眉。
“可以是用殘靈修複的他,也可以是本來的他”,我說,“如果是魂飛魄散的情況,那殘靈修複之後,就是本來的他;如果他的魂魄已經去了冥界,冥界也願意放他回來的話,那也是本來的他。”
“也就是說如果冥界不放他回來,那複活的就是修複的他?”,她看著我,“就是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他,但不是原本的他?”
“理論上是這樣……”,我點頭,“不過一般來說,走過場的話,冥界都會給項家麵子,隻要談的好,他們會把丁爺爺放回來的。這樣一來呢,丁爺爺能還陽,冥界也有麵子了。”
“哦……”,她明白了,“懂了……”
“其實丁爺爺剛去世,屍身還沒有損壞,這種情況下我也可以直接和冥界談,請他們把丁爺爺放回來……”,我說,“但我總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丁爺爺死的太是時候,隻靠談,冥界恐怕不會答應。”
“所以我們要做兩手準備”,她說,“如果冥界答應放他回來,那就是走過場,如果不答應,那就用陣法,至少複製一個丁爺爺出來,這樣起碼可以讓他說出十八天魔圖的秘密……”
“是”,我點頭。
“懂了……”,她點頭,“這我就踏實了……”
“我有種感覺,這乾坤八陣好像也是我前世的安排……”,我從口袋裡掏出玄月印,“我前世應該已經料到,有人會破我布下的局,所以這玄月印,應該是我前世傳下來的吧……”
“我也這麼覺得……”,她說,“否則,這事沒法解釋……”
我收起玄月印,衝她一笑,“我以為你要說我欺師滅祖,大逆不道……”
“世俗眼光看來,你這麼說確實有些欺師滅祖的意味……”,她看看我,“但我們不是世俗之人,能以世俗的眼光來看這件事麼?世俗之人不知道我們是誰,我們自己也不知道麼?”
我握住她的手,有些感慨,“有妻若君,此生足矣……”
她輕輕一笑,深吸一口氣,也感慨,“今生遇君,餘生足矣……”
我們都笑了。
……
從市區出來,我們上了高速,這次不是向北,而是向東,一路開到了鬆花江邊。
這裡有一個朝鮮族村落,名字我就不提了。
和京北南龍第五脈那農場一樣,馬家在這裡也建了一個農場,駐守在這裡的是一對朝族夫婦,男的叫金賢誌,女的叫金賢姬。
乍一聽到這倆人的名字,我還以為他們是近親結婚,馬文文解釋說兩人不是近親,是遠親,用漢人的說法,已經出了五服了,所以不算近親結婚。
我這才明白了。
來到農場,已經是傍晚時分了,金賢誌夫婦熱情的把我們請進屋,給我們端來了茶水,各色果脯,接著就忙著去做飯了。
丁家的弟子來了九個人,有男有女,為首的就是那老頭和那女人。
喝茶的時候,丁叔給我們一一作了介紹,我們這才知道那老頭叫胡英祿,女人叫劉紅梅,至於其他人就不重要了,我也沒記住他們的名字。
喝茶的過程中,我們也閒聊了一會。
胡英祿問我倆,“項少爺,馬小姐,你們能看出我的來曆不?”
馬文文看了他一眼,默默的喝了口茶。
我笑而不語,也喝了口茶。
“沒事,你們要是能看出來,就說說……”,胡英祿看著我倆,“你們是道家人,尤其馬小姐是三爺的女兒,肯定是可以看出來我的來曆,說說吧……”
這算什麼?
驗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