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九爺喜當爹唐知夏!
聶延鋒站起身,拿起了他的筆記本電腦,“你在這裡看書。”
說完,留她在房間裡,他出去了。
安琦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門一關上那一瞬,她的心房才鬆了下來,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同時,又有一種莫名的好玩和甜意。
就不知道他會不會煩她了。
會議廳裡,聶延鋒走進來,小四已經迫不及待的問了,“老大,你和安琦小姐進展到哪一步了?”
“老大,安琦小姐是不是就是我們未來的嫂子呀!”李隆星也問。
聶延鋒淡淡掃過他們,“閒事少管,安心做事。”
“你們彆問了,哪一天隊長有喜事的話,肯定會第一時間通知我們的。”吳堅出聲。
“對對,我們等著老大的喜酒喝。”
聶延鋒聽著手下的話,他並沒有多解釋什麼,但腦子裡此刻裝得不是工作,而是剛才在沙發上發生的一切,他想,這個女人是見到男人都這麼主動撩撥嗎?
就在這時,聶延鋒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伸手接起,“喂!”
“延鋒,是我安諾。”那端是一道羞澀的女孩聲音,“我太想你了,我就向你爺爺要了你的私人號碼,我有沒有打擾到你?”
聶延鋒站起身,沉步走向了會議室的門外,到了外麵他才回應,“安小姐,抱歉,我在執行任務,有事等我回去再說。”
“你為什麼叫我安小姐啊!我已經是你的未婚妻了呀!你可以叫我諾諾,或者小諾也行。”
“我現在不方便久聊。”
“哦!這樣啊!你這麼忙嗎?以後我可以發信息給你嗎?你回不回我都關係,你隻要順便有空的時候回我一句就行,我真得很想和你聊聊天,這是我的號碼,請你記得保存哦!”安諾可愛的聲音說完,便是她一句表白聲,“延鋒,我喜歡你,也很想你。”
說完,那端安諾害羞的先把電話給掛了。
聶延鋒微微呼了一口氣,他和安諾的婚事並不是他想要的,他隻是上次在爺爺麵前沒辦法推掉,但他知道,這次任務結束,他會回去和安諾取消這場訂婚。
安諾還是安琦的堂妹。
安琦昨晚沒有睡好,看了一會兒書的她,直接就在沙發上補覺了。
聶延鋒並沒有回會議室裡,他在門外站了一會兒,想到有一份文件剛才忘記了拿。
他回到房間,伸手推開門之際,便看見沙發上枕睡著一個女人的身影,看著她什麼也未蓋的身子,在這個入秋的晨光裡,也是非常容易著涼的。
聶延鋒從他的床上拿了一條小毯過來,蓋在她的身上之後,他放輕了腳步來到了書櫃旁邊,尋找著昨晚放在這裡的一份檔案。
他拿起檔案袋打算離開,就聽見一聲難受的女聲傳來。
聶延鋒回頭看向沙發上平躺著的女孩,隻見她秀眉緊擰,白皙的額頭滲出一層薄薄的汗水。
她在做噩夢?
聶延鋒不由蹲身在她的身側,眯眸打量著她的情況。
此刻的安琦的確陷入了一場噩夢之中,因為母親的車禍令她昨晚就噩夢不斷了,即便是白天,她同樣在進入睡眠之後,一個又一個的噩夢場景闖進她的夢裡。
此刻的她,正奔跑在一片樹林中,四周不時傳來了槍聲,頭頂上無人機盤旋的身影給她無限的壓迫感,仿佛擺脫不了的殺機在糾纏著她,她跑得筋疲力儘,氣喘籲籲,她的身後,有一種強烈的殺氣在籠罩著。
她跑啊跑啊!
以為自己就要躲開被追殺的命運了。
可就在她跑出樹林的那一刻,她看見了在前麵一排蒙著臉的男人,他們的手裡扣押著一個人,那個人渾身是傷,被按在地上,當那張臉抬起來的時候,她看見的是聶延鋒的臉。
他被一個男人踩著背,腦袋上抵著槍,那個殺手正朝著她陰惻惻的發出了笑聲。
夢中的畫麵,讓睡著的安琦臉色頓時痛苦起來,她的手緊攥成拳,嘴裡在開始夢囈了起來,“彆殺他…彆殺他…”
聶延鋒的心弦也繃緊了,這個女人到底夢到了什麼?她渾身顫抖的就像是遭受著某種強烈的折磨。
“安琦,醒醒。”他輕輕的喚她,試圖從夢中把她叫醒。
可就在這時,安琦顫動的紅唇叫出了一個名字,“聶延鋒…快逃,快走…”說完,她的手還在奮力的抓著什麼。
聶延鋒的大掌下一秒就握住了她的手,俊顏也怔住了,原來她夢到他了?
還讓他快逃?難道她的痛苦是因為他產生的?
此刻,安琦的眼角開始湧出了一滴又一滴的淚水,喘息著懇求著出聲,“聶延鋒,你不要死…我不許你死…”
安琦幾乎在夢中哭了出來,她此刻看著聶延鋒被那個男人繼續抵著頭,仿佛隨時都要結束他的生命,安琦站在那裡,痛苦無助,隻能呼叫和哭泣。
可她並不知道,在現實世界裡,她這副痛苦的樣子,正被一個男人當場觀看著,她死死的抓住了他的手,在夢魘中痛哭到無法自拔。
聶延鋒實在不能讓她繼續被噩夢糾纏下去了,他隻能伸出另一隻手拍向了她的臉蛋,“安琦,醒醒。”
他的手背有一絲涼意,是沾到她的淚水,聶延鋒繼續拍著她的臉,而夢中的安琦終於痛苦到驚醒了過來。
因為最後的一幕畫麵,是血淋淋的,她還是聽見了那一聲槍響,即便她沒敢看那畫麵,但整個人也驚魂失魄了。
她睜開眼睛,一雙淚眼就看到了沙發旁邊的男人,她幾乎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但她第一個動作就是張開雙臂,緊緊的抱住了男人的脖子,整張小臉埋入了他的胸膛裡。
她要確定他是不是真實的在身邊。
聶延鋒僵著身子,任由她這麼直接的摟抱住了,想到她剛才在噩夢中為自己痛哭失聲,他伸出了的手拍了拍她的背部。
“你隻是做噩夢了。”他低沉安慰著她。
安琦當然也回神過來了,原來是夢。
可那份痛苦還在她的腦海裡無法消失,她閉上眼睛,乾脆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擦試著滿臉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