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商第一皇太子周鋒夏秀秀!
周鋒的目光,平靜的掃過李長勝,八皇子的死,一旦牽扯上朝堂各部,那發生變故的事情,就會更多,栽臟陷害的手段,一向是這幫文臣愛乾的事,上下嘴皮子一動,某個人的名聲就會被抵毀。
無是生非,無中生有,周鋒絕對不會讓這幫文臣參與進來。
於是,他看似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這八皇子的寢宮,淡聲道“查,當然要查,那就從八皇子的寢宮開始吧。”
此話一出,李長勝的老臉瞬間抖動了一下,太子也想做文章?
“大理寺新任的寺卿狄仁修已經被本宮派出去調查棺石一案了,如今在職的大臣,誰能擔此重任?光是大理寺一方查驗,此事不算公正,那便請來刑部,都察院一起吧。”周鋒緩聲開口。
大商帝國的部門設製,刑部受天下刑名,都察院糾察,大理寺駁正,三司會審過後,才能判定一個人是否有罪,何罪,受哪種刑。
“殿下,此番調查的仍是八皇子墜井一事,應該立即趕往八皇子墜井附近,查找線索,至於八皇子的寢殿,一直有宮女太監行走往複,想必此事與八皇子……”
“周叢林,你說這話是得負責的,本宮可不信八皇子挨一頓板子就得了失心瘋,說不定,有人在他的寢宮就動了手腳,本宮決定了,派一潑人前往墜井現場查,再派一潑人負責查八皇子的寢宮,陸傑,聽本宮旨意,立即召集三司負責人入宮調查,不得有誤。”周鋒目光如電,盯住周叢林後,發布了一道口喻。
“殿下,此仍後宮,讓這三司入後宮查案,實有不妥,驚擾了眾妃清休,臣等擔待不起,八皇子墜井一事,是否另有隱情,其實,隻要殿下一句話,老臣便不再深究此事。”李長勝目光灼灼,八皇子寢宮,萬萬不可讓人細查,這幾年,他和女兒李書柳授受了他不少事情,這些事情皆不可為外人所知,已經知道八皇子是個草包廢物,萬一他腦子不清醒,留下什麼不可告人的證據,那此事有可能牽扯到貴妃娘娘。
周鋒內心冷笑,這老狗也慌了嗎?
雖然他臉上穩如山,可內心也慌如狗,美人禁不起細看,案子禁不住細查,如果八皇子的死,真的跟陸皇後扯上乾係,那這件事,就有可能影響到皇後名聲,更重者,還會牽扯到他的身上。
在這件事情上,周鋒難得跟李長勝達成了一致的默契。
“李大人此言有理,後宮仍是妃嬪生活的場所,這三宮三十六院,住了不下百位妃嬪,本宮也無權決定,讓這三院的人入宮打擾。”周鋒目光淡淡的看著李長勝“李大人是否在懷疑本宮?”
李長勝眼皮一跳,真的很想實話實說,可他知道,冒犯太子名諱,就等於是大不敬之罪,這可是要砍頭的。
“老臣不敢。”李長勝拱了拱手“隻是,八皇子墜井而死,這事的確不好對外交代。”
“本宮明白,你是想讓本宮自證清白嗎?”周鋒其實也不想被人懷疑到頭上,這幫老家夥,目光死盯他不放,可不就是想找出證據,把屎盆子往他頭上倒嗎?
休想。
“老臣隻是替殿下著想,殿下和八皇子前不久鬨出糾紛,老臣自然是相信太子殿下與此事無關,可眾口難合,隻怕……”李長勝言語之間,仍在逼迫周鋒,仿佛隻要周鋒拿不出證據證明,那便可以將輿論之火燒到他的身上去。
周鋒從容應對,輕彈了一下袖袍“李大人可能要失望了,本宮於午時便出宮與西域公主見麵了,此事,公主可做證。”
李長勝臉色一綠,周鋒下午去見公主了?
旁邊的陸傑冷冰冰的說道“李大人好大的膽子,竟連太子殿下也敢懷疑?就不怕衝撞殿下聲威,治你一個不敬罪名。”
“無事,李大人也是替本宮著想。”周鋒看著李長勝啞口無言,立即一副深明大義的寬仁姿態。
李長勝乾巴巴的說道“既然公主可以證明,老臣自然不敢再懷疑,可眾口紛紜,殿下可否請公主親口做個證呢?”
“大膽,李大人,殿下私事,何須與爾等與說?”陸傑又吼了一聲。
“無事,本宮與西域公主見麵之事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李大人及諸位大臣不過是想替本宮證個清白,無防,陸傑,速速派人去驛館,請來西域公主,讓她替本宮做個人證吧。”周鋒知道,此事若不做足全戲,李長勝肯定心裡不平衡。
而且,周鋒身為太子,八皇子無緣無故墜井而亡,也需要自證清白,方能令人信服。
陸傑立即就派人去接西域公主入宮了。
此刻,驛館內,紮格蘭蘭小睡了片刻後,恍惚醒來,剛才的夢裡,全是那個男人的臉,紮格蘭蘭憤恨的捏緊粉拳“彆再讓我看到你,否則,定要讓你死的難看。”
“公主,皇宮來人了,說是要請公主入宮麵見太子殿下。”門外婢女小桃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紮格蘭蘭俏臉一白,急著從床上翻身坐起“現在要進宮?”
“是的,公主,門外公公好似很著急要接公主進宮,公主,奴婢替你整理一下妝容。”小桃急步進來了,紮格蘭蘭緊張的捏了捏手心,到底,這一天,還是來了。
紮格蘭蘭坐在了椅子上,穿著的是西域皇女獨有的尊貴袍服,頭頂上帶著的流蘇,令她看上去充滿了異域分情,可是,在她的眼底,卻隱隱有著驚慌。
也不知那太子長什麼樣子,聽說她性情暴虐,喜歡殺人,如果知道自己不再是女兒的清白之身,他會不會一怒之下,直接下令賜死她?
紮格蘭蘭知道,自己身為西域公主,這個太子也許不會讓她輕易就死了,但肯定不會再待見她這個臟了的女人吧。
一滴清淚,自紮格蘭蘭的眼角滾落了下來,這就是她的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