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商第一皇太子周鋒夏秀秀!
周章成的一句不是皇帝,瞬間令氣氛又恢複了平靜。
沒錯,周鋒隻是太子,太子隨時可換,皇帝一閉眼,有能者,為之,而周鋒,並非天選之人。
“要我看,父王就比那太子強多了,既能領兵打仗,對治下也……”
“昌兒,休得胡言。”周章成雖然輕斥,但並沒有不滿,隻是不讓小兒子繼續說這種大逆不道之詞。
韓新坐在旁邊,眉頭緊鎖,有一種,要被這父子二人拖下水的不好預感。
當年,他仕途受挫,四處遊蕩之時,被周章成看中,成為了他的謀士,這十多年,他安安穩穩的在齊王府當職,替周章成出謀劃策,處理王府內外之事,井井有條,從不犯錯。
韓新是指望著在齊王府養老送終的,而不是跟著他們一起翻船的。
此刻,看到這對父子竟露出了狼子野心,肖想起了他們本不該想的位置,這不就是奔著絕路去的嗎?
韓新內心焦急不安,他要如何才能穩住這對父子,讓他們趕緊斷了這念頭呢?
旁邊周濟,看向韓新,心裡便有數了,隻怕,韓大人,也在焦慮。
“父王,小心隔牆有耳,此話萬萬不可再讓弟弟胡言了。”周濟連忙誠心相勸。
“大哥,你就這點出息了,不過說幾句話罷了,權當玩笑,哪裡有你說的這麼嚴重,就算傳到太子耳邊又當如何?可彆忘了,我們齊王府這數年百如一日守著這數道關卡,才有了這裡的安生之所,如果我們勞苦功高,卻還要被拎出來當出頭鳥,將來,誰還敢服他?”周昌又露出了極不滿意的表情,開口就是反駁。
周濟臉色脹紅一片。
“行了,昌兒,不要針對你哥哥了,他說的也沒錯,齊王府內有多少奸細,我們並不知道,萬一真的傳出去了,我們也就落人口舌了,以後想要再辦好事,隻怕也會失了忠信。”周章成到底也是老成的狐狸,深知有些話,還不能說。
“韓新,你認為,太子過來,當真是來殺我的?”周章成轉頭看著眉頭深鎖,一言不發的謀士問道。
韓新搖了搖頭“老夫也料不準,太子此番出行,要麼便是鎮壓,要麼便是警告,至於誅殺,以他目前在朝堂的勢力,隻怕還辦不到這件事。”
“我料也是如此,如果太子隻是想過來遊玩一番,本王送他幾個美女便是,再給打發一點金銀財寶,給他點麵子,如果還想給本王當頭喝一棒子,本王不乾。”周章成豪氣十足的說道。
“王爺,一切等殿下來了再看吧,走一步,看一步,我們如今還不知太子心性如何?”韓新沉聲說道。
“嗯,行吧,你且回去,有事再議。”周章成說完,揮退了韓新。
“我送送韓大人。”周濟連忙起身,跟隨韓新就出去了。
周昌一屁股就坐在椅子上,也沒個正形,極不滿的告狀“父王,你就由著哥哥打賞給周九溪了?那也是五百兩銀子呀,怎麼也得把這筆錢給討要回來。”
周章成端起酒杯,淡淡道“昌兒,這點,你就不如你哥哥了,我齊王府威望是如何積讚下來的?這點銀子舍不得,那彆人會怎麼看我齊王府?把心胸打開一些,隻要事能辦好,錢算什麼?”
周昌愣了一下,不甘心不服氣,卻也隻能哦了一聲。
門外,周濟小步追了上韓新,韓新回頭看到他,便停下,等了他兩步。
“小王爺還有事?”韓新問道。
周濟禮數周全的說道“韓大人,我父王最近言行有些昌狂,韓大人還請多多擔待才是。”
韓新苦笑一聲“小王爺說的哪裡話,我等皆在一條船上,王府之事,老臣自會周全。”
“許是父王一生征戰無數,如今年紀大了,便認為自己的功勞沒有受到賞識,便積憂在心,可太子也不是那麼好惹的,一旦惹怒他,隻怕齊王府也不好過了。”周濟憂心忡忡的說道。
“小王爺有此心胸,我韓新覺的齊王府未來可期也。”韓新此話一出,周濟臉色一變。
“韓大人……”周濟驚喜交集,顯然,韓新這句話雖然看似平常,但暗含著巨大的信息量。
韓新朝他笑了一笑“小王爺隻管努力,一切隻有天意安排。”
“多謝韓大人賞識,小王感激於心。”周濟之前也是一直都有試探過,可韓新總是沒給出他結果,讓他一直以為,韓新支持的是弟弟周昌。
可此刻,周濟才明白,韓新看好的人,是自己。
韓新也沒再說什麼,隻是會意一笑,便急步離開了。
周濟站在台階上,袖子裡的手,瞬間捏成了拳頭。
慈母多敗兒,弟弟在她母親的寵溺中,已經昏了頭,沒有禮數,目中無人,這樣的人,在韓新眼中,難成大事。
周濟感歎,想到自己這些年演的戲,作的秀,終得回報了。
周九溪那邊,有了陸傑的幫忙,瞬間火力大增,他又開始搞大動作了。
被陸傑震傷的那名聖女,此刻也被關押在了陰暗的牢房裡,裡麵的小東西,爬來爬去的,聖女嚇的慘叫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