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怎麼做都是沒錯的,彆給自己那麼大負罪感。”
看到了俞思手上的傷口,還有廉價的衣物,又想到了她現在的生活,元霜知道這樣不好,可還是主動拿了錢給俞思,“這些不多,你先拿著,密碼是寒成的生日。”
“方姐姐,我怎麼能要你的錢。”
可看到那張卡,俞思還是流了淚,這就是她此行過來的目的了,可元霜卻主動拿了出來,她心中的抗拒感反而更重了。
她不能這樣。
如果真的要了這筆錢。
她成什麼人了?
段寒成已經給了她最好的工作,如果不是為了做手術,她不會落魄貧苦到這個地步,可錢想想辦法是湊的出來了,但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要元霜的錢。
“我不能要這筆錢。”俞思又還了回去,“方姐姐,我知道你是想我過得好,可我還沒有到需要借錢的地步。”
“我過幾天要跟寒成出省一趟,可能要三四天才會回來。”
這才是元霜給錢的真正目的,“到時候如果你有什麼事,我恐怕不能幫忙,所以這筆錢你還是收下吧。”
“我不能要。”
可惜俞思態度堅決,她放下了元霜的卡,像是逃命似的,快速離開了餐廳。
回到住處。
看著桌上被團成團又撫平的孕檢單。
這個孩子不能要。
既然不要就必須做掉,可她竟然連做手術的錢都湊不出來,元霜拿出錢的那刻,她是自尊像是頃刻粉碎了,要誰的錢,她也不能要元霜的錢。
她可是差點害了元霜跟段寒成。
知道無路可走了,也明白聯係江譽是下下策,可她還是打了電話出去,接通的瞬間,俞思坐直了身子,她抱著膝蓋,剛哭過一場,整理了情緒,言簡意賅。
“給我錢,給我一筆錢,我就再也不纏著你了。”
話一落。
電話被掛斷。—
為了去英州。
元霜早三天就收拾行李做好了準備,晚上又去了段寒成那裡,檢查他的行李,將他裝進行李箱中的衣物翻找了一遍,接著坐在地上無奈歎息。
“段總,段董,段老板。”
“怎麼了?”
段寒成還在收領帶,回頭看著元霜托腮唉聲歎氣的樣子,發自心底裡覺得暖洋洋的,“怎麼這樣叫我?”
“我們去英州又不是去工作的,你怎麼都帶成西服了?”元霜動手翻了翻他的行李,歪著腦袋,眼睛裡神色有些狡黠,“你不是真的是去工作假裝陪我玩吧?”
“怎麼會?”
段寒成走到行李箱旁,“是崔姨幫我收拾的,可能她以為我是去工作吧,我平常也很少穿彆的。”
自從年少開始接手家裡的產業,學習怎麼做生意開始,段寒成一向就是西裝革履的,休閒裝少之又少,有幾次去打高爾夫野營騎馬會換下西服,其他時間,一律套在這昂貴的皮囊之下。
可隻有元霜看出來了他的疲憊,沒想太多,便道了一句“這些都拿出去吧,明天我給你買新的。”
段寒成有片刻的不知所措,畢竟置辦衣物這些事情,理應是妻子來做,元霜沒要那枚戒指,卻早已進入了這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