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成是他唯一的孩子了,他所作的所有,都是站在自己的立場上為段寒成好。
“如果隻是這樣就好,你注意一點自己身邊的秦漱吧,那女人不是省油的燈。”說到這兒,段皎皎低下頭,提起了自己最不願意提起的事情,“當年你拆散了她跟寒成,說不定這麼多年她都對你懷恨在心呢。”
“什麼叫拆散,寒成對她沒那個意思。”
不管再僵,到底段寒成是他的親兒子,段寒成在想什麼,喜不喜歡秦漱,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段皎皎再度重複“總之你多提防一些。”—
工作量太大,江譽跟秦和都不在身邊。
段寒成能用的隻有秦漱。
兩人形影不離,但大多時候都是為了工作,秦漱是心思不正,但在工作的問題上不曾含糊,段寒成交代的任務她都辦得很好,漸漸的像是回到十年前,段寒成還是少年的時期。
他累得趴在桌子上休息。
在睦州的工作並沒這裡複雜,何況那裡有江譽幫忙,在這裡段寒成初到,下麵許多人都是看在段業林的麵子上才配合他,有些不服氣的,自然交涉起來沒那麼順利。
更多的是對人心考驗。
秦漱悄悄走過去,放下牛奶,給段寒成披上外衣,沒有多做其他的,便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完成接下來的工作。
段寒成睡醒,看到桌子上還冒著熱氣的牛奶,肩上的衣服滑落,猜到是秦漱進來過,不管這段時間她幫了自己多少,又有多溫柔,這些也都是在工作範疇中,他不會忘記元霜還在等自己。
將外衣撿起來穿上,看了眼時間,將工作收尾。
他起身走到了隔壁,沒有進去,隻敲了敲門,“回去吧,都這個時間了,天亮了還要回來開會呢。”
連他自己都不曾發覺。
自己的語氣不知道柔和了多少。
之前是討厭秦漱那些小動作,但不可否認,這段時間她幫了自己很多,功過相抵,段寒成不應該再抱有偏見。
秦漱站了起來,哪怕麵上還有未消散的疲憊,卻還是扯開了一抹苦笑,“不了,再過幾個小時天就亮了,我剛好把這些做完,你明天也可以輕鬆一點。”
“不急在這幾個小時。”
段寒成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不知怎麼,鬼使神差主動開了口,“走吧,我送你回去。”
秦漱恍若受寵若驚一般,“不了吧,容易被誤會……上次的事情,如果再被方小姐知道,又胡思亂想了怎麼辦,我不想給你添麻煩了。”
“已經過去了,她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這段時間兩人都累壞了,說是患難與共都不過分,段寒成若是還咬著過去那些是非不放,未免就太小心眼了一點,“走吧,我送你。”
咬著唇,秦漱還在猶豫,可看著段寒成的背影,判斷這就是自己為數不多的機會了。
拿上了外衣,她連忙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