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思就連話都沒有跟他說。
就是怕江譽吃醋誤會,沒想到還是被他親眼看到了。
“知道了。”
嘴上說著知道了。
可當時江譽可是不由分說便上去給了範和昀一拳,接著拉著俞思就要走。
“信思思一次吧,她沒這麼蠢。”段寒成難得在幫俞思說話,“如果是約好的,你的司機早就通知你的。”
江譽低下頭,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克製自己的情緒,“知道。”-
先將段寒成送了回去。
他一下車,車上的氛圍更加糟糕。
安靜到俞思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你還是不相信我嗎?”
江譽的疑心是從第一次被俞思欺騙時就種下的。
俞思理解。
畢竟江譽身在這個位置上,要擋下無數段寒成身邊的冷箭,一朝被蛇咬,她是明白的。
可這一次,真的是巧合中的巧合。
江譽側眸,意味深長地看向了俞思,“我沒有不相信你,倒是你,這麼怕我不信你嗎?”
“我之前是騙了你,你不信我是正常的。”
因為之前的行為,俞思一樣深感抱歉,可她也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失去了自己第一個孩子,又失去了俞家和父親。
現在連跟哥哥見麵都受到了阻礙。
到了這一步,真的已經足夠了。
“我沒有不信你。”
其實從看到範和昀的那一刻起,江譽就是清楚的,他打出去那一拳,隻是因為看不慣範和昀站在俞思身邊晃。
純屬就是看不慣那個人罷了。
“真的?”
俞思卻還是半信半疑。
她抬起手,試探性地將手觸到江譽臉上的傷口上,“疼嗎?不管怎麼樣,下次不要這麼衝動動手了。”
“不要緊。”江譽將俞思的手拿下來,“倒是你,應該更心疼範和昀才對。”
江譽就是在打打殺殺中生存下來,成為了段寒成身邊屹立不倒的那個心腹。
可範和昀不同。
他就是個富家公子,一輩子順風順水,哪裡挨過打。
江譽那一球,對他而言是很難承受的。
這一點俞思當然也知道,可就算知道,也不會真正開口去關心,“我們已經離婚了,就不存在什麼關心不關心的問題了。”
“所以這是建立在離婚的基礎上,而不是感情的基礎上,對嗎?”
知道他這話的意思。
俞思不是虛偽到會說假話的人,“我們剛離婚,不可能一丁點感情都沒有了,但我會慢慢適應的。”
這話竟然沒讓江譽生氣。
他笑容平靜,沒有感受到欺騙,這便足夠了,不需要其他多餘的解釋。
“……還有剛才,表哥是在幫我說話嗎?”
這對俞思而言是很少見的。
在她跟江譽之間。
段寒成一向都是幫江譽的,從不會管她怎樣。
“算是吧。”江譽解釋著,“大概是因為元霜的另一個朋友出事了,他怕你也出事,到時候元霜回來會傷心,所以一直強調讓我對你好點。”
“另一個朋友,是杜挽嗎?”
據俞思所知,除了自己,元霜僅剩的朋友便是杜挽了,“她出什麼事情了?”
“生病了。”
江譽目光忽然變冷,冷冷投射了過來,神色凝重,輕輕啟唇,“好像是絕症,會死的,所以這之後,你可能就是她唯一的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