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笑勾唇放下，坐在了喬熙對麵。
她當然不可能閒著，於是發起了挑釁“這一餐都抵你一個月通告費了！這麼高級的餐廳，彆說來了，聽都沒聽過吧？”
喬熙震驚“臥槽，這一餐要五百？”
餘笑？？？
她突然有點於心不忍“你，你一個月……才五百？”
“看情況了，有時候免費，有時候友情價。”
餘笑沉默下來，突然覺得剛才有點過分。
這是戳人痛處了吧？她倒是沒想到……
“不過上個月漲了。”喬熙吃著花生米道，“主要是靠著我們公司如火如荼的勢頭，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站在風口上，豬都能飛。對了，你乾健身博主收益怎麼樣？”
餘笑忍不住聊了起來“彆提了，就那樣。最近收益還被周寧……”
她突然卡住了，瞥了喬熙一眼。
全網的流量，都被周寧煥的紅色秋衣吸走了一半，這事兒不是秘密，以至於他們博主都艱難前行。
“哎，我懂。”喬熙往椅子上一靠，“午夜夢回，我也經常在想，從500到500萬，我到底做對了什麼？是抓住了時機？還是選對了公司？後來我得出了結論——人生啊，選擇永遠大於努力。”
她起身拍了拍餘笑，袖子裡掉下來一張卡片，“我去趟廁所。”
人走了，餘笑撿起卡片，發現上麵竟然是張招聘名片！上麵詳細寫了要求和公司地址！
她的雙手顫抖了起來！
我就說喬熙為什麼要選餘笑！原來擱這兒等著呢！
餘笑你收收你臉上的心動好吧！這都他媽溢出屏幕了！
還招人嗎？我可以穿鏤空秋衣，夠不夠有競爭力？
餘笑拿出手機，群裡果然炸了，都在提醒她彆忘了正事。
她迅速回話“我沒忘我沒忘！馬上乾！”
喬熙回來的時候，餘笑迅速將餐盤推給她。
“你吃吧，剛上的意麵。”
“哦。”喬熙拿了過來，暴風吸入！
一秒，兩秒，三秒……五分鐘過去了。
場上隻有打嗝的聲音，再無其他。
餘笑？？？
她拿出手機！
餘哈哈哈哈怎麼回事！
肆肆十六不知道啊！我去問問！
喬熙吃飽喝足，掀起眼皮看了一下門外的位置，笑了一聲。
門口，鬱肆年抬腳踢了一下旁邊的約會對象厲呈。
“她衝我笑了，看見了嗎？不是衝你，也不衝其他的狗，是衝我——一名優秀的人類。”
厲呈“……”
薑導崩潰了“兩位嘉賓，你們的任務是去水族館看美人魚！不是看彆人吃飯！！！”
剛才一出門，鬱肆年的飛車就直接往喬熙屁股後麵跟！整個導演組攔都攔不住！而且在那一刻，鬱肆年和厲呈達到了一種驚人的默契，兩人合作之下，導演組愣是半個小時通過喬熙直播間的倒影找到了他們！
鬱肆年反駁“這不是美人魚嗎？你看——”
他指著正在打飽嗝的喬熙，“會吃飯，會睡覺，長得好看，她還在吐泡泡。”
薑導咆哮“她的魚尾呢！”
“這你不懂。”鬱肆年斜了他一眼，臉上出現了莫名的紅暈，“愛上人類之後，就會出現雙腿。不信你問厲呈，他聽過這個故事。他媽媽小時候帶他來我家勾引鬱老頭的時候，就老夾著嗓子站院子裡讀這些——厲呈，你告訴薑導，美人魚是不是這樣的。”
厲呈頭頂青筋暴跳！
“說啊！”小少爺催促。
半晌，厲呈咬著牙，繃著身子，吐出一個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