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舉動卻遭到了元霜鄙夷的眼神,“你乾什麼?”
“既然都在一起了,一起抽一根煙又怎麼了?”俞淮就是如此。
元霜在杜挽那裡時,他便是仗著這副死皮賴臉的樣子纏在她身邊的,“我那麼說不過是騙騙他們的,過了這段日子,我會主動澄清。”
這不是俞淮想聽的,“你這輩子是怎麼就吊死在段寒成身上了?可據我所知,你們以前算得上是有仇了,現在為什麼又非他不可,不能試試彆人了?”
“彆人?”
元霜自嘲微笑,仰起了臉,約莫是剛抽過煙,麵上的色彩是不同的,多了些紅潤的顏色,眼神更迷離了。
“彆說是你了,就算我想要找付清敘和好,付家不會接受我,你們家裡更不會。”
早在跟付清敘分開時,元霜便知道了,自己不再會將希望都放在男人身上,包括段寒成。
俞淮卻不信邪,“你都沒試過,怎麼知道不可能?”
“不用試。”
“萬事彆這麼絕對,不如我們打賭?”
段寒成做不到的,付清敘失約的,俞淮未必不會做好,在俞家,俞父早已經失勢了,如今俞家全靠俞淮,他想要做什麼事情,娶什麼人,都不會有人阻攔得住。
可元霜的心思顯然並不在他的身上,“俞淮……”
她失神迷蒙,思緒早不知飛到了哪裡,更沒有認真在聽俞淮說話,反而自顧自道了一句,“我想,我還是要去看一看段寒成,就當是最後一次,你說呢?”—
吃了藥原定是要早早睡下的。
家裡還是將崔姨調來照顧段寒成,自從段寒成與元霜分開後,崔姨便回了老宅,說白了就攬了個看房子的閒差,畢竟老太爺去世後,段業林留在了海外打理生意,段家就再沒彆人了。
得知段寒成回來,崔姨巴不得回來。
給段寒成送了藥,看著他吃下,將室內調到了合適的溫度,“你早點睡,明天再看看狀況怎麼樣。”
“好。”段寒成臉色依然是不太好的,“您也早點休息吧。”
正要出去。
樓下的門鈴卻響了。
景南下午來過,晚上不太可能回來。
聽到鈴聲,段寒成又坐了起來,“應該是秦和有工作上的事情,您讓他上來吧。”
“那怎麼行?”崔姨隻關心他的身體,工作在健康麵前都是要讓路的,“有什麼工作不能明天再聊,你睡下,我去跟秦和說。”
她才不停段寒成的,快步下了樓。
打開門的瞬間,嘴巴裡順便跟了一句,“工作的事明天再來說,寒成已經睡下了……”
“崔姨,是我。”元霜站在門前,門外是鵝毛大雪,雪色明亮皎白,襯得黑夜不再寂涼,她身邊站著的,則是一臉不情願過來的俞淮。
崔姨眸子亮了瞬,她日盼夜盼元霜跟段寒成可以和好,這下元霜真的來了。
“元霜,你怎麼這個時間來了,快進來。”崔姨拉著元霜,寬厚手掌覆蓋在她的手背上,替她驅散了皮膚上的寒冷。
元霜邁進一步,俞淮也跟著。
崔姨這才看到了他,步子一停,“這位是……”
“對了,這是……”元霜不知該怎麼介紹。
俞淮沒安好心,直接搶了話過去,“阿姨你好,我是元霜的未婚夫,陪她一起來看望寒成的。”